见他仍然十分介意之前发生的事情,江客叹了一口气。
“大哥,我也没办法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就等你把主顾供出来再说合作。”
冯阳慢悠悠的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
“真不考虑一下?”
回应他的只有关门的声音,以及从窗户里飞出来的拖鞋。
江客十分敏捷地躲过了飞来的拖鞋,撇了撇嘴。
“不合作拉倒!我顶多就是累点,无所谓的。”
回到房间,冯阳刚躺到床上老毛病就犯了。
他痛苦的蜷缩在床上,面色发青,双手紧紧抓着床板上的暗扣。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打湿了白色的枕套。
可恶!这次怎么提前发作了?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体内嗜血的**,不断地催眠自己,你很清醒,十分清醒,一点都不困。
他越努力克制自己体内的**,身上萦绕的黑气就越重,房间的温度也就越低。
房门被敲响,周衍的声音响起。
“冯阳,我来跟你挤挤,江客那傻逼占了我的床。”
“你去我师兄房间睡!”
冯阳咬着牙说道,他现在好痛苦,好想去死啊!
“不了吧,这是不是不太好?”
周衍期待的搓了搓小手,那可是程师兄的房间欸!
“没什么不好的,快滚进去!”
得到了允许后周衍屁颠屁颠地跑到了程润年的房门口,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
周衍一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冯阳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冯阳低声吼道。
这个破身体已经拖累了他二十多年,每个月的这几天他都痛不欲生。
要不是有老槐木板的加持,他早就撑不住跑出去吸收阴气了。
身为一个扶乩人,拥有这样一具残破的身躯真的很令他丢脸。
正当他努力与身体上的疼痛对抗时,房门被推开了。
江客一脸严肃的走了过去,一道锁阴符贴在了他的胸口。
“放松,靠你自己强忍容易暴血而亡。”
他掐了一个灵官诀,嘴里念念有词。
“抱阴负阳,环饲而动,万阴归山。”
只见一团团黑气自天地之间被引到床上,将冯阳紧紧包围。
“进!”
他伸手将冯阳翻了个面,寻到他的尾骨,向上一寸半,掐三诀。
周围的阴气逐渐消失,冯阳的脸色也逐渐变的正常。
“谢谢!”
冯阳气若游丝,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好好休息吧!”
江客将被子扔在冯阳身上,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师兄…我好想你啊!”
床上的冯阳不停地呢喃着,似乎梦见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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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