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潘甫,也拿起血石,看着远处的空地上的楚云。
一人法力蕴养,目可远视;一人武艺高超,神清目明。二人竟隔着数里对视。
“不知道是镇北太守还是镇北都尉,血石怎会在他手上?”
楚云看着演武台上一人伫立于前,一旁还有个属官听令,显然地位最高,只是分不清是太守还是都尉。只是隐约感觉麻烦:“那巨鹿商会会长所勾结的不过是一县之长,怎得直接跨越到郡官了。”
何况镇北城远非鹿阳西宛可比,是真正的军之重城。
演武台上,和楚云不同,潘甫就没有想太多,他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还敢主动现身?”
潘甫的环首刀正纳于刀鞘中背在佐官身上,只是看了楚云几眼,他便抽刀而起,擒下对方再说不迟。
潘甫跳下演武台,否则一跃之下演武台如何也支撑不住。
刚落地,潘甫破空而去,巨响便是演武之声也掩盖不住,让士卒侧目却没人敢停,直到令旗变换,军士才止住变换恢复队形。
潘甫动作之迅速让楚云也吃了一惊,此前所见武艺高强之人顾翰伯算一个,可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如何能和成名已久的镇北太守相比。
刀气既出,刀刀没有向着要害,楚云虽有疑惑,只能先行避开。
法咒奇妙,可避开虽易,潘甫的武艺也着实高深,楚云消失在原地,只刚出现刀气就随之而来,让楚云不敢到离潘甫太近的地方。
不愿再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楚云一指隔空点出,潘甫下一道刀气,伴随着破碎的刀身碎片,让他的攻势暂缓,看着不远处,停在原地的楚云。
“兵器司用寒铁所制的刀,就这么坏了?”要不是潘甫已经用他斩下了数个贼人刀身还毫发无损,怕是真要以为兵器司私藏了他的寒铁。
“你为什么会有血石?”
楚云不打机锋,只是平静的问道。
“你又为什么有血石?”
潘甫没有回答,作拳脚起式,来人不好对付。
让他没想到的是,楚云掏出一张符纸,与他怀中血石正相呼应。
“谁告诉你……我有血石了?”
仍谁突然被斩了数刀,即便落空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楚云不咸不淡地顶了一句。
“我杀你,如同对上土鸡瓦犬,鹿阳城的布局已经被我清扫一空,劝你束手就擒,告诉我你们背后是谁。”
楚云虽然没想好要怎么对付他,也不知神仙索能否将对方擒住,言语上却不肯落于下风。
“呵呵,大言不惭。”
潘甫已经隐约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误会,却不肯服输。
见状,楚云闪身上去,以手作爪,直捣潘甫咽喉。
见对方下盘虽稳,步法却稀疏;双臂有力,爪式却不成样子,潘甫一时摸不清对方路数,只是对方轻功如此了得,不敢放松警惕,朝着破绽准备迎敌。
此时楚云更感觉城隍所赠这身服饰方便,若是之前一身短打,神仙索如何也藏不住。
二人将要对上,楚云宽袍广袖中银蛇飞舞,蛟龙翻腾,神仙索从袖中飞腾而出。
神仙索刚缠上手臂,潘甫顿觉不妙,抽身后撤,可神仙索已经紧紧缠上其右臂,如何也摆脱不得,只待由手到身将他捆住。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