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过身来,将刀插回他的刀鞘内,意味深长道:“不值。”
“我抱着你跑。”槐王觉得他有些异常,可能是生病的原因,便不等他回答,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玉飘喃喃道:“无所谓了,人生处世,享受吧。”他已经放弃反抗,躺在槐王的怀中,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臂膀上,闭目养神,一副超凡脱俗潇洒自如。
槐王不语,只运着上乘的轻功,带着他飞奔。
他的速度极快,树木在他的眼中就如同过眼闪电,随时能擦出火来。
玉飘睁开眼睛,看着景物在眼前过的飞快,怡然自得道:“刺激,你还能再快吗?”
槐王加快了速度,如同鬼魅一般,玉飘抓他抓的更加紧了,脸上淡定如斯,仿佛什么都不能撼动他。
不知跑了多久,玉飘感觉恍如隔世,脑袋飘飘然,他的双脚终于再一次落地,他只看见太阳在山上偷看自己。
他们并肩缓缓的走着,玉飘觉得肚子饿,忍了一段时间后,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叫声,连带着山里的也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你饿了,我们先去找吃的。”槐王道。
“先赶路,我坚持的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看不到底的荒芜,怎么可能有吃的。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天色暗暗,但是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赶路,槐王本想抱着他走的,可是他一运功,自己就头晕。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槐王才注意到玉飘的嘴唇已经有些裂开,眼神迷离,虚弱非常,终于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阿飘?”槐王紧张的喊着他,玉飘迷糊的蠕动着嘴唇,喘出微偌的气息:“槐丹……”
槐王拿出匕首来,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往着玉飘的嘴边送,玉飘张着嘴巴,喉咙滚动,贪婪的喝着他的血。
槐王匕首再一转,将自己的手臂上的一块肉割了下来,放在他的口中。
玉飘已经满口血腥,早已分辨不了这是什么东西,他咬了几下,很难吃,他实在太饿了,直接咽了下去。
他渐渐恢复了血气,清醒起来,槐王收回手道:“你乐观一点。”
玉飘看了看他的手,他的胳膊,舌尖上还留有血腥味,他已经猜想到他做了什么。
他已经知道了身份,他不单单是因为他是玉飘而做,他这是把自己当做朋友。
“丹弃,我名叫牟风情,别名释兒,化名亿殊。”
槐王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槐丹,我命不久矣,你不用顾虑我,先去沧州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玉飘想着自己不能拖累他。
“为什么命不久矣?”槐王问。
“我知道你是想用风寒来安慰我,但是我太聪明了,你瞒不了我。”玉飘道。
“你确是得了风寒,我不骗人。”槐王正色道。
他这么说来,这具身体软弱非常,也不是不无可能,在王府的时候就一顿不吃饿得慌,不能久晒太阳,不能熬夜,不能疲劳。
“别愁了。”槐王道。
玉飘想着自己这几天的作为,觉得无地自容。
“槐丹,你看着我的眼神,不要移开。”
槐王听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神。
“忘了这几天我跟你讲过的话,我骗你的。”
槐王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嗯了一声,觉得他因为生病,精神上有点小问题。
玉飘暗叹自己的催眠之术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吗,他的眼神一下子就精神高深了起来。
他自顾自的站起来,背对着他:“走吧。”
槐王的脚向前踏了一步,四周刮来强劲的风,吹的两人衣决猛地一飘。
这非自然现象,而是由人的内功所造成的。
抬眼间,两处山头个站着一个人。
靠近玉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长相阴邪的男子,脸色苍白,嘴唇暗红,像是中毒更像是啐了毒药一般,拳头抵在自己腰间。
靠近槐王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人,头发夹白,皮肤黝黑,浓眉小眼冷冽如霜,带着淡淡沧桑,迎风而立,腰间别刀。
槐王二人无视他们的存在,继续向前走去。
立在山上的黑皮青年,将腰间的刀甩在了他们的前面,随即闪现到刀前。
他气势内敛,身上确实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簪越的气场:“冥仇天要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