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发动进攻了,玉飘每一次出去都遇到不好的事,索性不出门,就在屋子里呆着。
昨夜他听见槐王回来休息了,今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又出去了。
他觉得那个槐王正做着大事情,自己不能这样浪费光阴,不如精进一下修为。
他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开始修炼,过了一小会,他睁开了眼睛,瞳孔微怔。
他的内功固定,无法修炼提升,难道这具身体不适合修炼?
他不再盘膝而坐,而是走到桌前坐下,倒一杯清茶来抿着。
想着,等到这一次征战结束,他就正儿八经的跟槐王说清楚,让槐王谅解。
他在房间里坐了一天,见着天色一点一点的变暗。
门后有个高大的身影敲他的房门,不用猜就知道是谁,让他进来了。
槐王穿着半身铠甲,雄姿英发,双目有神,脸上还带着细小的汗珠,带着一股烟尘走了进来,坐在他的对面:“我昨夜梦见你说想我,过来看看。”
玉飘抿进口中的水差点没吐出来,他放下杯子,淡淡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所以我没有梦见。”槐王端坐在椅子上,眼神盯着他的手中的杯子,转而看着他的脸。
“你现在很无聊,明天你就要出征了,还不回房休息,养精蓄锐。”玉飘发觉槐王此人,有时候真的太不正经了,还有点幼稚。
“他们今晚在和妻儿唠嗑,怕这是最后一面,我想和你唠嗑。”槐王真挚道。
“我不想说废话。”玉飘道。
槐王“哦”了一声,继续道:“我今晚想睡在这屋,睡在你床上。”
“我不想睡你屋。”玉飘当即道。
“我们可以躺在一张床上,我绝不会碰你一根汗毛。”槐王活像个正人君子,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迈步朝着床走去。
“别动”玉飘见他势在必行,立即出声来阻止了他。可不想他身上的汗味,衣甲上的灰尘,弄的满床都是,槐王听话的站在那里,眨着眼睛看着他。
玉飘闭目养神了一下,想着,看在他寒夜给自己取暖的份上,今晚也让他心暖一下吧,他还想看着,他明日如何杀进皇宫呢。
睁开眼睛,坐回椅子上,道“先去沐浴,然后将你的被褥拿过来吧。”
闻言,槐王郑重的“嗯”了一声,大步流星的推开门,又给轻轻的关了了。
他站在门口,仰望着夜空,繁星点缀,月亮约隐约现,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又像是想要拨开黑雾。
他两边嘴角微微上扬,月光下显得非常的好看。
屋内,玉飘坐了回去,等着槐王回来。
没过多会,槐王就抱着自己的被褥来了。
玉飘怀疑他洗干净了没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槐王像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般自如,走到床边将被褥放在床上,然后站在原地,微微侧着头看他,似在询问。
“你睡里面。”玉飘可不想他从自己的身上夸过去,也怕着他睡外面不老实,把自己挤的没空间。
槐王闻言,就将被褥扔到了里面,自顾自的宽衣解带,躺在被窝里了。
屋内动火微拽,玉飘也上了床,将自己盖在被子里,不想浪费自己的功力,道:“你把灯灭了。”
槐王抬起手里,一道暗气射向灯笼里,“忽”的一下就灭了。
屋外的月色照进屋子里,好像蒙上一层朦胧的白纱。
玉飘以为他会找自己唠嗑,没想到槐王安分守己,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似乎是真的累了。
他躺在玉飘的身边,让他感觉莫名心安,身体也就放松了起来。
他用着一点余光看着槐王,他睡得很安详,浓厚的墨发披散在枕头上,眼睛眯成淡淡月牙状,鼻子英挺,抿唇含威,像是一名闭目养神的英俊的战神雕塑。
他想象着他在战场上厮杀,威武霸气的模样,又想到敌人的刀刃砍在他的身上,他的铠甲肌骨出现深长的口子,血奔涌而出,而他不问不顾,无所谓的模样。
他突然有点舍不得他死,他知道,若干的低级武者可以围死一名受伤的高手。
他大战冥仇天,又为自己舍了半身的功体,三日前还消耗大量的功力,但是,他看起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好像实力如初,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杀了他。
“你的命是我的,必须活着。”杀手玉飘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