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槐王从嗓子里狠狠的挤出声音,眼神磊落坚定的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的受伤,好似被误会,被冤枉,急于辩解无助的孩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玉飘凝视着他的双眼,认真的问。
“你必须快一点与他换回,冷亿殊他想要永远霸占你的身体。”
“……”
“离魂刀,在书房,靠西第五排第二本书中。”
玉飘正要转身离开之时。
冷亿殊推门进来了。
玉飘与槐王的脸色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公子?”冷亿殊疑惑的叫了一声。
“把锁打开,放了他吧。”玉飘淡淡道。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玉飘就打断了他,冷声道:“另有其人”
冷亿殊道:“公子,你不能被他蒙蔽了。”
“照做。”玉飘道。
冷亿殊有些不情愿的去拿钥匙,走到链子旁边,微微踮起脚,将钥匙插在锁孔里,使劲一拧,锁就开了,那又走到另外一边,同样的操作打开锁。
冷亿殊看着他开锁,修长的手指,指甲修的顺滑,槐王指甲与他对比,简直能挠死人。
他看着他背,那晚在温泉看见的伤痕,约隐约现,更加清晰。
眼神从背到他腰,他的腰比槐王的纤细,更符合自己抱着的那个。
又联想到腹部,他没有明显的腹肌,小腹平坦少肉。
眼神盯在他的侧臀上,他想到那一晚,手指上的磨砂感。
位置,手感,形状一模一样。
温泉位置,步承欢死因,心惹尘的人头,口口声声爱槐王,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所有的方向,都在指向冷亿殊。
这一刻,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坠落冰窟,落下深渊。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待自己。
是自己真的很过分吗。
后来,自己并没有亏待过他啊。
他现在像是溺在冰冷的深水一般,呼吸困难,浑身冷瑟,毛骨森然。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一直相信着他。
那他每一次沐浴,不都是把自己送到他的眼下嘴边吗。
冷亿殊解开槐王的锁链,已经有一会,就看见玉飘眼神复杂怪异的看着自己,甚至带着一丝的恐惧,那是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淡淡的喊了一声“玉公子”朝着他走去。
“不要过来”玉飘喝道。
“嗯?”冷亿殊眼神疑惑,温和平淡的看着他。
“你用我的身体,对我做了什么?”玉飘压着自己的情绪问,希望反转。
“我不明白玉公子在说什么。”冷亿殊顿了一下,无辜茫然。
“指甲,伤痕,温度,肌骨……无不在指正你就是凶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玉飘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那是自己的身体,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出,他内心崩溃。
“公子有证据吗?”冷亿殊看着他,淡淡的问。
玉飘凝神看着他,眼神凛然,眼中愤怒、恨意、肃杀、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血芒。
“公子不如再尝试一遍。”一时间,房间里阴风阵阵,吹得冷亿殊的发丝凌乱,温和柔弱的神色荡然不存,起而代之的是嚣狂,与嘴角那一抹高高勾起的笑意。
玉飘的心彻底的冷了,怒了,恨了,现在的冷亿殊,就是在明目张胆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人。
槐王眼神一凛,朝着他攻击,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提到空中。
“快去拿刀。”
玉飘明白他的意思,是要他去书房拿离魂刀,将他们二人身体换回来。
玉飘起身,就要打开门,一股黑气凝聚在门上,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哈哈哈哈哈哈”屋内回荡着狰狞疯癫的笑声,灌入人的耳朵中,在脑袋中不断回荡。
“你能奈我何。”冷亿殊的双脚离地,面上气定神闲,眼神冷邪,嘴角带着笑意。
他抬起手,一股黑气四窜,带动着锁链朝着玉飘而去,他的手一挥,锁链分成两个,各缠住他的手腕,将玉飘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玉飘挣脱不了,被吊在了一旁,他一运动功力,力量就像是被空气吞了一般。
“槐王?”冷亿殊喃喃道,眼神一凛,身上爆发出黑气,将槐王弹开了。
槐王撞在墙上,口中吐出一红。
冷亿殊如同鬼魅一般追攻,槐王当即握拳,与他对打。
玉飘一边挣扎锁链,一边将他们的动态看在眼中。
冷亿殊不知何时,变得非常厉害,而槐王好像生病了一般,处于下风。
冷亿殊发出“咯咯”的笑声,非常的愉悦,同样握着着拳头,朝着他的头猛打。
忽然,冷亿殊的力量变弱了,槐王看起来站了上风,但是看起来怪怪的。
槐王道:“他是我,我是他。”
“什么?”玉飘不解的问。
“冷亿殊是我一魂所化,他想要造成假死,伪装成我。”槐王解释着,怕自己死了,身体被他主导,而再一次伤害玉飘。
他必须要承认,必须面对。
“哦?那不就是承认他是你侵犯的了吗”冷亿殊语带嘲讽,哈哈大笑,眼中尽是冷意,身上的力量放大,既然被他说了出来,那就不需要做戏给玉飘看了。
“是你,不是我。”槐王吃力的挡着攻击,他舍弃了一半功体,损伤一半功体,现在的功体只能算是全胜时候的十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