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玉飘摆脱了绷带的束缚,可以自由的活动。
只是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后,有淡淡的被打的痕迹。
玉飘殿中的奴仆在他睡觉的时候都放假打发了,对着母亲那边的说辞是他和小将军外出游玩,要过些时日才能后来,这几日的饮食也都是侍卫自己做或是到外面买。
张解提是唯一的外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玉飘是暂时不会放他离开的,在外看来,张解提是跟他们一起去的,毕竟太子给玉飘布置了功课。
玉飘不想踏入书房,张解提就将他放在桂花树下的石桌石凳搬走,放上书房的桌子椅子和纸墨笔砚,然后侧身站在一旁。
玉飘为了应付太子,不情不愿的坐在那里,低着眼看着桌子上的书《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这是张解提说太子要他监督抄写的,他一点也不想动笔。
“你这样坐着,这页纸不会凭空出现字。”张解提道。
玉飘瞥了一眼,冷声道“这开头便是奉承吹捧,我不抄,这是父王交给你的任务,那你来抄吧,起码能够得到嘉奖。”
不等张解提讲话,流萤便从院外走进来。
“公子,你受伤的消息被传了出去,幸好小将军速度够快,没有传到太子妃的耳中。”
玉飘轻轻蹙着眉头,自己受伤的事情只有六个人知道,究竟是谁传出去,难道是外出看病的安桐。
“属下,看见法师不告而别,敢问法师去了那里,与什么人见面,公子被打的消息,是否是你作为演讲的素材。”流萤眼神凝视着张解提,语气咄咄,好似十分确定,就是张解提泄露。
玉飘眼中带着怒气,看向张解提,张解提神色不变,淡雅道“既然怀疑已经产生,你的眼神不容我辩解,我无话可说。”
玉飘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扬手便朝着张解提的脸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声音响亮干脆,清俊的面庞出现了淡淡的红印,张解提不怒不火,依旧一副清圣温和模样。
“你不是无话可说,你是不知如何辩解,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启明殿一步,若是违反,我就打断你的腿。”玉飘盯着他的脸,语气冷冽,态度强势。
他转过身去,冷静了一下,以张解提过去的性情,也不屑讲别人是非,流萤应该是误会他了,不过他这一副高傲的态度,让自己不爽。
他坐了回去,伸手将桌子上的书扫在地上,然后双腿叠坐在一起,朝着流萤摆了摆手,流萤领会退下了。
“我口渴,你去给我将茶水端来。”玉飘以上位者的姿态,将他当做自己的仆人使唤。
“这不是我应做的范围。”张解提道。
“我口渴到不能写字。”玉飘斜视着他道。
张解提缓缓转身,朝着茶水房的方向而去,玉飘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收敛,伸手掩嘴,看向四周,与不起眼的渊羊对视了一眼。
渊羊不止是他的侍卫,还是他的暗卫,所以在暗中的时间多一点,也就给玉飘造成神出鬼没的印象,玉飘瞪着他,渊羊很是拾趣的离开。
张解提端着茶水慢慢走来,轻放在桌子上,端茶递水,也不失优雅高贵的形象,玉飘端给茶水,放在口中呡了一口“什么样的人泡什么样的茶,这茶就像你一样多味难喝。”
“不同的人,品同样的茶,都会有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此人心性的反应,你品尝出这四字,恰恰证明你性情多变,口味刁钻,很难满足。”
“秃仔就是满嘴谬论。”玉飘拿着杯子,将水朝着张解提身前横泼。
这是敬死人的,张解提脸上并未出现愠色,依旧温雅道“纠正一遍,我不是光头。”
“所以你不僧不人,算什么东西。”玉飘道。
“掐指一算,你不完成太子交代的功课,会有麻烦。”张解提道。
“你还不收拾桌面,将书捡回。”玉飘的五根手指,指着桌子上的茶,表示十分的嫌弃。
张解提不急不缓,将桌子上的茶水端走。玉飘保持翘着二郎腿,手放在桌子上,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看着张解提弯腰捡书,用袖子将上面并未存在的灰尘擦干净,然后放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就十分的愉快。
“磨墨。”玉飘用命令的语气道。
张解提的举动,完全不像是玉飘命令他这么做,他才这么做,而是像他主动这么做,逼他写字,给玉飘一种无形的压迫。
玉飘提笔沾墨,笔尖到纸上,他想到自己不经常练字,以前写字也不是十分的有气势,有点怕字写得不好看,让张解提嘲笑。
因为长时间不下笔,墨滴在了纸张上,湿开扩散。干净的纸张上出现了大黑点,玉飘在旁边又点了一个,两个黑点,在上下画弧,一双眼睛就出来了。
“风情公子。”张解提一眼就看出玉飘不敢下笔,无奈墨水弄脏了纸张,只能以画画掩饰。
“我想画画,你有意见?”
“比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