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叫我转告公子,明天下午,去石斛酒居陪他用餐。”石陌道。
玉飘心中一怔,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主要邀自己用餐,心中惊讶紧张淡喜。
“还有一事,今天中午有家丁来报发现渊羊与流萤在西院,两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受重伤,我已请医师检查,乾羊身上有流萤的气功掌法和暗器,流萤身上有渊羊的剑法与剑伤,无性命危险。”
这是内战,玉飘道“请人好生照理,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石陌应声,然后与安桐对视一眼点了一个头,转身离开了。
玉飘侧回身看张解提的手,纸张上已经写了一半,想着一共要上交十五张纸,现在只写了五张,还剩下十张,时间只剩下两天,父亲为什么要提前见自己,是自己私自出府,打架受伤之事,还是聚众饮酒,又或者是别的。
“石斛兰是父爱的代名词,相传在古时,有一智弱孩童,身体孱弱,思维迟滞,沉默无言,无论怎么样努力,都做不好任何一间事情,因此情绪低沉认为自己无用无望,每天都会自残自杀三次,所有的人都放弃了他,只有他的父亲,每天陪伴他救治他,久而久之身体不支,钱财耗尽,他知自己即将油尽灯枯,躲在石头后面,看自己儿子,儿子想要自残,不见父亲来,于是放下手中的刀,呼唤父亲,声声叫喊,是儿子对父亲的舐犊之情,父亲死后仍然不放心自己孩子,于是化作石斛兰,儿子见到此花,露出笑容,想要把朵花分享给自己父亲,踏上了寻找父亲的旅途,每夜,他的父亲就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中,教导如何生存,刚强独立,而在与父亲的沟通中,日渐活泼聪明。”
“我觉得这个故事跟我没有多大关系。”玉飘想了想,也许父亲是想要和自己好好的聊一聊,表达这些年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今后一定好好弥补。
“跟石斛兰有关。”张解提道。
第二天清晨,玉飘早早的起来了,洗漱打扮。
他打算先去跟母亲请安,通一下风,走到门口,只见着房间里有两个人,母亲跟他走的近,他的脚步不由放的轻慢了一些。
“必须确定是否真的怀了”玉飘一听,不由喊了一声母亲,然后走了进来。
太子妃与于清廉两人皆是一怔。
于清廉很快反应过来,神色平静,太子妃也调整了状态,朝着玉飘看去,笑容端庄大放。
“母亲,我是要当哥哥了吗。”玉飘笑问。
“还不确定。”太子妃强颜欢笑。
“父王知道吗?”玉飘问道。
“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父王,释兒,此事还没有确定,你不可对外声张,尤其是你的父王。”
“孩儿知道了,母亲,父王约到在石斛兰居见面,我来向你讲一声,我先告退了。”玉飘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太子妃跟随两步,欲伸手又止,最后微微握着,收了回来,美目中带着一丝担忧。
“没事,皇长孙不会多想。”于清廉走到她的旁边,温声安慰道。
玉飘脑海中什么也不想,就一直往着外面走,他出行的规章最少带两个侍卫,因为渊羊流萤受伤昏迷,所以只能带安桐与石陌出去。
还没有走出太子妃的院子,就听见有丫鬟在小声议论,说于大人是不是和太子妃有什么,于大人来找太子妃的次数比太子还要多,有时一来就好多几个时辰,好像还留下过个夜。
玉飘脑袋里嗡嗡的,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往着前面走,脑中不断出现,刚才见到母亲和于清廉时候,他们细微的反应。
出了大门,安陌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这是太子吩咐的,想来是为了玉飘的安全着想。
他上了马车,坐在里面,他冷静了许多,低垂着眼帘,暗自沉思,如果母亲真的和于清廉有什么,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敢再朝这个方向想,他重新的想,他的母亲是什么人,是一国尊贵的公主,蕙质兰心,端庄自持,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他怎么能那样想自己的母亲,他应该相信自己的母亲,对,相信。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释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