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着烟，姿势优雅的弹了下烟灰，又继续抽了一口。等到抽完这一口，才看了眼坐得端端正正的亲侄子牛意，“你怎么觉得？”
牛意面对这个亲叔叔总是下意识的矮上一截，不单是牛斯强硬的商业手段，更是牛斯现在已经全面掌控了牛家的命脉。
要不是牛斯前几年被诊断出这辈子都无法生育自己的孩子，这牛家还真不知道是谁的天下呢。
牛意知道他这么问其实是在考验他最近是否有进步，思索再三，才答道“楼家一向低调，行事作风也有别于其他豪门家族，现在办宴，说不定是想借机修复一下与其他家族的关系。”
“修复？”牛斯深深睨了他一眼，眉宇间噙着一分薄怒，“楼家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的面子做事了。”
牛意看出他对自己的失望，立马坐得更加端正，脑门上都冒出了不少汗水。
“算了。”大概是对这个唯一的侄儿失望太多次了，牛斯反而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吼大叫，将话题转到了柯以柔身上，“她最近没有乱来吧？”
牛意知道这个她是谁，下意识脸色就阴沉不少，“没有。”
“那就好，要不是柯家让出的利实在太多，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也不会强迫你娶。不过你放心，只要她顺利生下我们牛家的孩子，到时候你就不必为这个女人感到麻烦了。”
他若有所思的瞄了眼牛意，“到时候，无论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和你父亲都不会阻拦。”
牛意听到这句，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只感到内心深处掩埋的秘密被人挖到日光之下一般。
这时柯以柔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牛斯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声。嘴角牵着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扯出一个笑意，“叔叔下午好，以柔不知道您也来了，所以没有下来，对不起。”
牛斯笑着摆了下手，“不碍事。”
一旁的牛意看着柯以柔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牛斯对着对小夫妻诡异的氛围视而不见，指着桌上的烫金邀请函说“楼家三爷要办生日宴，牛家也在邀请之列，现在海市这边都是牛意在管，到时候你们小夫妻一起去。”
“我”
不等柯以柔说完，牛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什么你和楼家那些事，人家给你邀请函，就证明人家没有放在心上。”
牛意没什么表情的说“去吧，我现在是牛家在海市这块的代表，我们要是不去，那就是当众不给楼家面子。”
都说成这样了，柯以柔就算是想拒绝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是。”
“我身体不太舒服，先上去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牛意不耐烦的看她一眼，“不舒服还下来做什么，感觉上去休息吧！”
看着柯以柔的脸色确实有些憔悴，牛斯倒是笑着点点头，“身体不舒服就休息着吧，到时候我陪着你们去楼家，不需要害怕。”
柯以柔咬咬唇，楚楚可怜的点头，“嗯，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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