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在看什么?”庄习走到她身后,庄林凡那张清丽的脸上才露出点温柔的笑容,“阿习,你看这些画。”
庄习刚刚已经在楼上欣赏了小一会儿,司徒岁房间里的墙上挂着的每一幅比这些更具视觉冲击力。
大概是怕有的嘉宾欣赏不来那些诡谲华丽的画作,曲梦特地选了这些没什么欣赏门槛的放在宴会大厅。
他平淡的回道“画得很好。”
庄林凡愕然的看了他一眼,感觉眼前的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有了些不同,“你现在看起来不一样了。”
更平和了一些。
往日的庄习在商场上是个嗜血的暴君,面对每一个人都不讲什么人情。但是私底下却是位不折不扣的疯子,什么都敢玩,每天醒来躺在一堆白花花的大腿边,浪荡到了极点。
但是他是痛苦的,庄林凡一直都知道。
只有痛苦至极、孤独到底的人,才会一遍又一遍用感官上的刺激麻痹自己的灵魂。
庄习勾起唇笑了下,脑中忽然闪过那幅画,“或许有人看到了我背后的翅膀。”
庄林凡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欣赏画作,语气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关心,“你喜欢的就是那个叫做易星的小姑娘?”
庄习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庄林凡笑道“喜欢又不犯法,我和周笑冰也算玩得好,要不我帮你走个后门,约人家小姑娘见一面?”
庄习自嘲似的笑了笑,扯了下领带,“姑姑,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就喜欢被,又不是结婚了”
庄习痛苦的闭上眼睛,说出话的语气却是一如既然的吊儿郎当,“姑姑,你侄子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我这样的人呢。”
庄林凡盯着面前的画,眼眶润润的,没再说什么。
这边,楼肃看着易星,烟波温柔潋滟,吃味的说“阿星,周姨刚刚带你去见了六个男人。”
易星挑眉,“然后呢?”
“六个,阿星,他们看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楼肃把她揽进自己的怀中,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家阿星真是人见人爱,看来我得和周姨搞好关系了。”
易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趴在男人宽厚的臂弯中格外的舒心,忽然她问“凌越没有来吗?”
“嗯。”
易星默默的叹了口气,对于凌越,她更多的是佩服。十多年如一日的喜欢一个人,现如今还在承受这相思之苦。
楼嫣然也失去了踪迹,要不是每个星期会给楼立这边寄一封手写信,他们还真怕她丢了。
一开始,凌越还能假装坚强,除了只口不提楼嫣然,看不出什么异常。
直到又一次,西南地区发生了一次大地震,他疯了一样要去找楼嫣然。他哭着说,楼嫣然小时候提过要去西南地区支教,一定在那里。
索性楼嫣然当天半夜主动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在北方,否则凌越就飞过去了。
自那以后,他干脆也不装什么遗忘了,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一喝醉就嚎啕大哭,抱着垃圾桶边吐边说楼嫣然,我爱你。
宋延之天天陪着喝,后来喝不动了,就让盛铭去顶了几天。
至于楼肃也去接过几次,劝不动,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劝。
楼肃揽着易星的力道加大了一些,“阿星,世界上的每个人相爱都很困难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