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说法,襄阳侯自然是不信的,可怎奈众怒难平。
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带兵将沈家酒楼包围,严查此事。
“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门外那些手持刀剑的士兵,谢逸辰脸立刻阴了下来,眼底皆是毁天灭地般的怒意。
襄阳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谢先生你别误会,老夫并无他意。”
“不过众将士们突然呕吐的原因找到了,是面粉中有毒。”
不用太多语言,即便傻子都能猜到他的意图。
“你是怀疑我家娘子?”他阴恻恻地冷笑着,一脸挑衅的向襄阳侯看去:“这些日子以来,我身先士卒带兵打仗,而我家娘子更是竭尽所有,为城里百姓和将士们提供粮草。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通敌叛国?”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带娘子回上水村,管你们是生是死!”
他错了,真的错了,是他连累了那小女人的。
想当初她是想走的,可他却坚持要留下,他要替小宝争取到襄阳侯!
可现在她受伤昏迷不醒,甚至还被人误以为是通敌判国的细作!
见他动怒,襄阳侯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先生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说这事一定是沈长歌做的,只不过是调查而已。”
“你也知道的,这次我军损失极为惨重,老夫不得不调查此事。”
“况且这次的事情太过诡异了。好端端的,那天雷为什么不劈别人,为什么只追着沈长歌一个人呢?”
“还有沙场上那突然如现的鸟群,你不觉得怪异吗?”
“谢先生,老夫不得不多嘴问一句,你这位娘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那小女人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最初她拿出大量粮草的时候,襄阳侯就有些疑心。
如果不是造反,正常人根本不会囤积那么多的粮食,除非她早就知道这场战争要发生。
如果那小女人早就知道,那她定是番邦细作无疑。
可既是番邦细作,一开始的时候她又为什么要帮助他们,难道是为了取得信任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到这儿,襄阳侯不由的遍体生寒。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我们夫妻一体,如果侯爷怀疑她的话,就先把我给抓起来吧。”谢逸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说,“她的事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她做的!”
襄阳侯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在这节骨眼儿上,如果得罪了谢逸辰,后果不堪设想。
番邦主帅慕容泽年轻有为,心思缜密,再加上手握重兵,自己虽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若不是有谢逸辰在这儿坐镇,襄阳城恐怕早就失守了。
“先生言重了。”襄阳侯冷冷一笑,冲他做了一揖,“老夫既然敢把襄阳托付于先生,自然是对先生的背景一清二楚。”
“如果没猜错,你送出襄阳城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太子遗孤吧。”
“先生为什么会留在襄阳,老夫心里也有数。”
“只要先生能将敌军击退,保襄阳一方百姓平安,老夫定会追随皇太孙,替太子爷平反!”
这条件,不得不说非常诱人。
想替太子平反,必须有人支持。
而襄阳侯称据一方,在朝廷中一言九鼎。
如果他肯追随小宝,那当年太子蒙冤一案定会平反。
盯着眼前这张粗犷的脸庞,谢逸辰冷冷一笑:“太子对我有恩,娘子对我有情。无论哪一个,我都不会负的!”
“侯爷,战场上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