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弟逻辑不可指摘。
迟妄都气笑了，他略微用力地掐了把江意的脸颊，心想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
“既然讨厌我，又嫌弃我的衣服，那出去玩怎么不换一下？”
江意倒是想换。
但前提是他能有衣服可换。
“还有，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要替我说话？”迟妄逼近他。
“我什么时候替你说话了！”江意推他，语气里都是不耐烦。
“半小时前，空尔的地下车库。”迟妄提醒他，“还需要我再给你多点提示吗？”
“……我那才不是替你说话。”江意撇开眼。
“不是替我说话那是什么？”
“我那是替我自己出头！”江意梗着脖子，“我老早就看他不爽了，读书时就没点眼力见儿，毕业了还往我跟前凑，我不盘他盘谁？”
“嗯，你说什么都对。”迟妄也不反驳他，垂下眸子继续给他解衣袖。
江意迷迷瞪瞪，颇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抓着迟妄衣领，把人往自己面前拉，“我说真的！”
“我也没说是假的。”
明明对方也没跟他对着干，可不知道为什么，江意就是很不得劲。
哪哪儿都不得劲。
“他做什么了，你这么讨厌他？”迟妄见江意跟饿狼盯肉似的盯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迎合一下小学弟的话题。
江意“？？？”
江意“什么叫我讨厌他，难道你就不讨厌他吗？”
迟妄挑眉“我为什么要讨厌他？”
江意瞪大眼睛，完全没料到迟妄竟然还有圣母属性。
“他跟你抢这抢那，还嘲讽你穷，天天穿金戴银在你面前臭显摆，甚至还散播你的谣言，撺掇别人孤立你，他都这么对你了，你问我你为什么要讨厌他？”
“是么？”迟妄愣了愣，“我不记得了。”
他是真不记得了。
上学那会儿看他不顺眼的人很多，有些暗地里编排他，说他这有问题那也不好，有些甚至连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当着他的面就对他冷嘲热讽。
他要全往心里去，那一天到晚真就什么事儿都不用干，光生气就行了。
“就你这破脑袋瓜还能记得什么？”江意冷着脸，“人家都快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了，你倒好，一股脑全忘了个干净。”
“我说为什么去庙里祭拜时总见不着菩萨，合着菩萨就在我眼前。”
“我看你也别活在人间了，我给你塑个金身放庙里，度你升天你看怎么样？”
小学弟嘲讽功力不减当年。
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迟妄笑了，“你生什么气？”
“谁说我生气了，我没生气。”江意撇开眼，不看迟妄有些戏谑的眼神。
“脸都皱成包子了，还说自己没生气？”迟妄捏着他双颊，笑道，“被这么对待的是我，我都没生气，怎么反倒是你先气上了？”
江意嘴硬“我没生气！”
“好好好，你没生气。”迟妄怕江意恼羞成怒，顺着他话就点头。
其实他真不记得汪凯，不过经过江意刚才的提醒，他还真从记忆深处挖出了这么一号人。
也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