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昭抿唇,掂了下金子“你不说,我便自己找了。”
景妈妈目光凌冽道“公子,这儿是玩乐的,不是找人的地儿。您要是找怀王,不妨去怀王府等着。”
易昭将金子一收,假装没听到她的话,绕过她便直接往里走。
没两步,面前便蹿出来几个龟奴打手,景妈妈跑到她面前,气势汹汹地指着她。
“你这小子,敬酒
不吃吃罚酒,你敢再往里面走一下试试?”
易昭叹了一下,从腰间扯出一块儿玉牌,上面明晃晃的有个“易”字。
景妈妈的神情一滞,赶紧让手下人都退了下去,笑眯眯上前。
“原来是大将军府的公子,公子何不早说?”
易昭神情也缓了缓,淡然道“不想声张罢了,我找怀王有重要的事,怀王在哪儿?”
“怀王就在楼上,奴家这就带公子过去。公子如此着急,待会儿扫了怀王的兴致,惹得怀王不高兴,还请公子莫要让这鸳鸯楼也跟着遭难。”
“嗯,知道了。”
景妈妈带着易昭到了二楼的一间房前,敲了敲门。
“怀王,大将军府上的公子说有事要见您。”
里面笑声连连,小曲儿不断,时不时还有怀王的调笑声。
易昭闭了闭眼,凝神静气,忍住要踹门的冲动。
“妈妈,怀王说不见。”
一道娇俏的声音贴着门传出来。
景妈妈为难地看向易昭。
易昭面无表情地凝视了房门一会儿,两步上前,“哐”地将门直接踹开。
景妈妈和里面的姑娘们吓了一跳,惊慌地看向表情温和地站在门口的易昭。
怀王见是易昭,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易昭抬步进门,脸色淡然,仿佛刚刚踹门的不是她一般。
“易昭见过怀王。”
怀王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桃花眸挑起,不悦道“这鸳鸯楼,何时也能进女子了?”
景妈妈一听这来的人居然是易家的孙小姐易昭,当即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呆在里面的姑娘们也有些如芒在背,想赶紧逃离现场。
在她们眼里,现在这场面,就是易昭这位准王妃来花楼里捉怀王这位准夫君的奸情的。
鸳鸯楼里也不是没有过泼妇来抓花心的夫君,她们一般都不怎么理会。但这回,“泼妇”可是易家的孙小姐,她要是不高兴,直接带兵过来掀了鸳鸯楼都不是没有可能。
“怀王莫要不悦,易昭只是怕怀王醉酒在此。”
易昭温和说着,人已走近。有姑娘一让,她便自顾自地坐在怀王旁边的椅子上。
“易昭上回说过,若是怀王在醉酒,易昭便陪怀王溜达醒酒。”
怀王勾唇一笑,桃花眼里带着几分醉意。
“本王不想醒酒,此处不是你一个正经姑娘该来的地方,还是赶紧回府罢。本王可不想被你爷爷责怪。”
易昭眸光坚定“此处,也不是怀王该来的地方。”
景妈妈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氛围不太对。两边都是她惹不起的人,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案就是不掺和。
如此,她朝里面的姑娘们挥了挥手,静静悄悄地带着众姑娘退下去。
怀王也没有阻拦。
等门关上,里面只剩下怀王和易昭,适才的暧昧氛围也在一点点消散。
“好了,那些姑娘也被你吓走了,你算是满意了?”
怀王轻笑一声,歪着身子就倒在了软榻之上,一口饮下了手里的酒。
易昭沉了沉道“怀王为何要如此堕落?你这般,是想气着谁?你这只会气着已逝的沅贵妃!”
“咔”!
怀王手中的酒杯碎裂成两半,划破了怀王的掌心,几滴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易昭错愕地瞧着他的手,心口隐隐有些发疼,想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却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如今案子已经了结,恶人受惩,怀王应当振作起来才是。更何况……”易昭抿唇道,“更何况,常乐如今还在昏睡,怀王在此饮酒作乐,难道心里就不会过意不去吗?”
“她自有人照顾。”
怀王轻描淡写开口,手一松,染血的碎酒杯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染红了地毯。怀王垂着手,任由鲜血直流,也懒得顾及。
“你若是担心她,便也该守在她身边,而不是在这儿同本王纠缠。”
易昭忽地起身,单膝蹲在怀王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捉住怀王的右手,轻柔地替他包扎起来。
怀王的双眸忽地清明,错愕地盯着易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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