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陛下对我很好。我刚刚就是遇见亲人两行泪。”
常乐见司伯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抹了抹眼睛,认怂地一本正经回复,扯着柳成言的袖子更紧了。
如果让她罚跪不算虐待,那还有什么算?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
“陛下,那您找我来,是想让斋主把我领回去的?”
“你想得美。”司伯言似笑非笑道,“朕刚刚突然间心口绞痛,让你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啊?陛下你又犯病了?”常乐担忧上前,一屁股坐到他面前的床边,指了指他的衣服道,“那我赶紧给你看看,这么重要的事儿,我一来你怎么不说呢?磨磨唧唧的,要是病情严重了怎么办?你作为皇帝,怎么就这么
不惜命?”
司伯言轻飘飘地瞧了她一眼。
“你这一进来,眼里有过朕?”
常乐咳了一声掩饰窘迫,摆手催促道:“这时候,还计较刚刚的干什么?赶紧把衣服扒了呗。”
“朕非得脱了衣服你才能看?”
隐约这种话,之前他也说过。由此可见,司伯言对于这种看病的方式,十分排斥。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脱了衣服,让一个陌生女子瞧,这成什么了?和倌楼里的那些有什么区别?
他还是一国之君,此举更是不成体统了!
“大哥,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你就别计较这么多了行不?”常乐是真的有点急了,恨不得自己直接动手给他扒了,“生死时速,争分夺秒啊!你又不是个姑娘,我又不是嫖客,咱们这是治病需要,你别往歪了想。”
话落,司伯言的脸都黑了。
她越这么说,就越可疑!总感觉,上回她是故意吃他豆腐的!
常乐攥着两只手,双眸发光地急迫道:“要不,我伺候陛下解衣?”
司伯言一阵恶寒,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双手,身子往后躲了躲。
“你就不能正常的诊脉?”
常乐不满眯眼:“我不会!我又不是大夫!不给看我就不看了,你出了问题别找我!”
司伯言哑口无言,磨了磨后槽牙,将她的手松开。
“朕不用你动手。”
“那您自己来。”
常乐迅速收回手,恭恭敬敬地放在大腿上,微微一笑,乖巧中带着些许的期待。
本来是个还算正常的行为,司伯言愣是被常乐直愣愣的目光看到耳根泛红,神情不自然起来。动手几下将衣裳解开,瞧着常乐的眉头戏谑般的挑起,心情更加的复杂了。
“朕现在情况如何了?”
常乐通过司伯言的表情,可以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不正经,立马收敛起嘴角,压下眉头,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第一次瞧的时候,当时很紧急,而且他身上布满了红纹,常乐多看一眼都想死。第二回,她晕晕乎乎的,也没精力多看,只记得最后晕倒摔在他身上,感觉挺不一般。
如今仔细看,原来他的皮肤很白,腹肌胸肌都有,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常乐对肌肉男没有多大的执着,只关注他的病情如何。
司伯言身上并没有红纹出现的情况,只是能看见他胸口有团光在一闪一闪的,瞧着不太稳定的样子。
常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想问百里大爷,目光一瞟就发现他坐在旁边——司伯言身上的被面上,准确点就是司伯言的腿上。不过还是黄鼠狼的样子,而且柳成言和司伯言都看不到。
“大爷,他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看着没问题,他怎么心绞
痛了?”
百里抓了抓自己的长寿眉,道:“那是因为本大仙的灵元在和那只蛊虫打架。”
“你连只虫子都打不过?”
常乐发出灵魂的质疑。百里大爷的脸僵了一下,扭头面目凶狠地对着常乐,倔强地大吼。
“本大仙怎么就打不过了?本大仙打不过,他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常乐不慌不忙,轻飘飘道:“那你有本事,直接就把他身上的蛊虫给打死啊。”
百里大爷的气势立马弱了下来,从鼻子里一哼气,两只爪子一抱。
“本大仙再过段时间,就能把他身上的禁制给解了,但是禁制一解,蛊虫就会暴乱。他的精血已经与蛊虫相融,把蛊虫弄死,他也会跟着精血干涸而死。”
常乐震惊地瞧向司伯言,心底不由得发颤。这样活生生的人,竟是被这个蛊虫给克着了?
司伯言看着常乐和空气斗半天嘴,如今瞧她这般模样,心底也前所未有的发慌。
“怎么了?百里大爷说了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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