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妇三年前打断了我儿子一条腿,如今从大牢里出来了,却不肯跟我儿子回家!这事儿街坊邻居都知道,不信你可以问问啊!”
苗桂英顿时叫嚷起来:“当年分明是他在外寻花问柳,喝醉了回来打我,我被他打得没办法才还手的,你们当时也说了,已经把我休了,为什么我一出来就要我回去?我不回去!檀大夫,我不能跟他们回去啊,他们就是想让我回去继续折磨我,打死我!”
檀小兮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别激动。当时既然说休妻,那休书在何处?”
“休书……”苗桂英垂头丧气地道,“当时我被判刑,休书虽然我们都画押了,可还放在这个狗男人家里,当时说等我出狱给我的,可我出狱了,他们却反悔了!”
“哼!对!我就是反悔了!”那老妇人冷哼一声道,“这三年来我儿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一生都被你毁了,到现在连着老婆都娶不到!可你却只坐了两年牢,还好生生地站在这里,我就是不服气!你给我回家去,以后这一辈子,都要服侍我儿子!”
说完,她冷厉的眼神扫过那几个狼狈的男人怒道:“我花了三两银子请你们来帮忙,你们倒是上啊!给我把这个臭娘们拖回我家去!她若是不肯,给我打晕了带回去!”
几个男人看着叶清风手里的长剑,心里发慌,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又不能不顾,一时间进退维艰,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叶清风扬了扬剑道:“方才我手下留情,只是削破了你们的衣衫,若是你们敢再进一步,小心我的长剑不长眼睛!”
这些打手们脸色煞白,两股战战,忽然其中一个男子从袖子里掏出几两碎银道:“这钱我们不要了,你们娘俩爱咋咋地吧!”
说着,便将银两往轮椅上男人的怀里一扔,掉头就跑!
“哈哈哈哈!这几个怂货也有今天!”
“少侠,刚才太便宜他们了,就该给他们扒皮抽筋,以儆效尤!”
百姓们笑的笑,骂的骂,心里痛快极了。
只有那对母子气得嘴歪眼斜,朝着几人狂奔而逃的背影破口大骂:“没用的孬种!娶老婆跟人跑!生儿子没!爹娘死在家里等你们去收尸!祖宗的骨头被大水冲光了!”
她嘴里不干不净将几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终于将矛头又对准了檀小兮和苗桂英。
打手跑了,干脆就自己上前撕扯起苗桂英来,嚷嚷着要让她跟自己回家。
苗桂英吃了檀小兮给她的药丸,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当即一个反手,将那老妇人推到在地怒道:“你想都不要想!我死都不会再做你的儿媳妇!有本事,你就叫人来打死我!”
轮椅上的男人见自己老娘被推倒在地,急得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扶起老娘道:“贱人!我告诉你!只要你一天没有拿到休书,你就一天都是我孙家的媳妇!”
檀小兮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出声道:“孙家大哥,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腿,你可愿意把休书还给桂英婶婶?”
她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老妇人更是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儿子的腿已经残疾了两年多,当真能治好?”
檀小兮郑重地点头道:“可以治好,能如正常人般走路,但不能做挑水之类的重活。”
老妇人大喜,连忙抓着檀小兮,一改方才嚣张的态度道:“求求姑娘救救我儿!若是真的能让他正常走路,休书自当奉上!”
姓孙的男人也激动地言道:“若是能治好我,从此我便与她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婚嫁,再无半点关系!今天这么多街坊邻居请都帮我做个见证!”
老妇人眼珠一转,又扯着檀小兮道:“那姑娘若是不能治好我儿子的腿——”
檀小兮笑了笑道:“若是不能治好你的腿,我赔你白银五百两。”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我何时来找你治腿?”
“三日后,隆济医馆见。若能治好,所有诊金你们自付,若是不能治好,我赔你白银五百两。但从今天起,桂英婶婶,便是我的人了,你们不可以再打她的主意!”
檀小兮说着,一把拉过目瞪口呆的苗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