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结的咬了咬手指,这是可以说的吗?
“父皇又何必去为难一个孩子?儿臣已经说过,什么事都没有。”夏洛辰悄悄将白幼安护在身后。
“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块印记?朕可记得你身上并无胎记,是不是受伤了?”
“衣裳掉色。”
冷冷的甩下这句话后,夏洛辰便牵着白幼安离开。
身后的皇上一时无语,他这是拿自己当傻子不成?
衣裳掉色还能掉的如此整齐?况且皇子的衣裳怎能掉色?
可夏洛辰牵着小团子,一溜烟的便消失在门口。
“这个逆子!”
等走远了后,白幼安晃了晃夏洛辰的大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忽闪忽闪。
“辰辰,为什么不告诉父皇?”
可对她一向之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夏洛辰,却突然沉默,清冷的眉宇中略带了一丝怅然。
“我自小在他心中就比不过皇兄,也从未分得他半分疼爱,我的事又何必告诉他?”
听到这话,白幼安心中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可能?
通过她这么长时间和皇上的接触,很明显能感受到皇上总是偏向夏洛辰,反倒是夏洛宇经常受罚。
似乎是感受到了小团子的疑惑,夏洛辰自嘲的开口。
“你所看到的偏向不过是片面,那都是因为皇兄确实做错了,父皇才会责罚。皇兄自小到大,不仅有母妃,还有父皇,而我什么都没有。”
而且那些责罚对于太子来说微不足道,放眼整个王朝,无一不认为夏洛辰才是最有实力之人,更何况他也算是正宫嫡出,却没有坐上太子之位,足以可见皇上的偏心。
“不。”白幼安突然停下脚步,扬起小脸认真道:“辰辰,安安相信,父皇定然是心疼你的,有可能只是你没有感受到,更何况,你有安安。”
这句话犹如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波澜,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微动。
确实,自从白幼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早已不像之前一样冰冷,也渐渐有了生气。
“嗯,我有安安。”
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投在夏洛辰幽深的眼中,似乎给他的眼中添上了明亮的色彩,暗哑的嗓音,温柔无比,如同纯酿的美酒,令人沉醉其中。
而在他眼中唯一的光便是面前憨态可掬的白幼安。
虽然答应了白幼安会给沈婉儿送礼物,可也不过是让楼越跑个腿,并不上心,可是送者无心,收者有意。
“你说,这是三殿下给我的?”沈婉儿葱白手指紧紧捏住手中的发簪,嗓音微颤。
“是,多谢沈姑娘哄公主开心,给公主做点心。”
听到是此原因,她眸中的光忽闪,但心底仍是激动。
不管为何,她追随了夏洛辰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得到他的关注,哪怕是因为白幼安。
悄悄掩下自己面上的喜悦,沈婉儿正色道:“还请楼侍卫替臣女谢过三殿下,这都是臣女该做的,改日定会亲自去谢恩。”
楼越点头应声,回去复命。
正当沈婉儿还沉浸在发簪的喜悦之中时,突然伸出一个大手,直接将发簪抽出。
她不由得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