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和王二早听了动静,此时都聚在屋子里。面对着昏昏沉沉不断呓语的三弟,心中也是无奈的紧。
看弟弟这一身酒气的,就知道定是喝了个大醉。一个醉汉,又是晚上,这没看清路摔了碰了的,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弟弟这已算是好的了,想想之前庄大,那不是直接栽进了水田?要不是因为喝了大酒,能拔不出脑袋么,硬是生生呛死的。
可王二虽是这么想,但也不敢说。他可是对自家老娘的性子清楚的很。家里就老三这么个宝贝疙瘩,要这时候说什么不好听的,老娘可不得抽了棍子打死自己。
只王大是个老实的,见弟弟摔的头也肿了手也破了,当即就去打了一盆水,要给他清洗伤口。
只是他端了盆子过来,就被王婶子一把夺了手巾,好像怕他粗手笨脚的伤了人似的。
老妇人小心翼翼的为给小儿子擦脸,倒让王大站在边上显得多余了。
“娘,娘我疼。”清凉的手巾敷在伤口上,有些轻微的刺痛。王三略有些清醒过来,见是王婶子,心中突然来了底气,张口便呼痛。
“我的心肝噢,娘给你擦擦就不疼了。”把手巾又在水里浸湿了攥干,王婶子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你快些告诉娘,都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呜,都是那个小害得我!嘶~娘你轻些。”这时候,王三的酒已经有些醒了,但他哪还记得刚才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
他只记得那狠狠的一脚和迅猛的两指,而且现在只要一想到那场景,他的胯下和眼睛都生出一股子隐痛来。
“什么小?三弟,你说话可不能如此无礼数。”王大见弟弟讲话口中不干不净,心知这次事情多半是他自找的,身为大哥,可不能由了他乱说,坏了人名誉。
结果就是,王三还没说话,他倒是被王婶子骂了一通赶出屋子。
“怎么不是小?!把我宝贝儿子弄成这样还不是小?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哪配做三儿的亲大哥!奶奶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我不掀了她家的屋!”
王家闹腾了一整晚。
直至第二日,隔壁邻居见了王婶子,都还问起她家昨日到底是出了啥事了,就听老嫂子喊了一宿。
王婶子根本就是个不怕难堪的,直将她儿子的伤由一分说成了三分,还扬言要找到那个小贱蹄子,为她儿报仇。
可村里谁都是当个笑话听的,甚至有些村民还觉得这王三就是该的。
谁不知道前些年,王三骗了隔壁村的李花儿,许了人家的婚事,结果骗了人身子倒不认了,最后那女娃也是命大,要上吊没上成,只是最后被他爹远嫁了个瘸子,现在过的恐怕也是不怎么好。
像这样祸害女娃的人,竟是还是自己村的。
出事的那段时间,二李子村的人出去都觉得没脸。
而庄可卿经了王婶子的一番宣传,才知道当日欲对自己不轨,又被惩治了的,是王家老三。到这里,她对这王家人的观感是越来越差了。
不过事已过去,那王三也得了教训,听说是还躺在家里下不了床。
庄可卿也不在意,更不怕那人之后认出她来,只觉得恶人自有恶报,就算是之后王家找上门来了,她也有的是法子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