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嘟着嘴说“你求婚,都不准备戒指的吗?这样的话,谁还要嫁给你呀!”
豆铭不假思索地说“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乔木羞涩一笑“既然如此,那么戒指呢?”
豆铭低头寻找,又摸遍了全身,却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代替戒指的东西。
乔木就说“我很好的,我不挑,只要你的心还在,一切都好。”
于是有用草木花草,再用心制作而成的简单戒指,被豆铭戴在了乔木的手上。
乔木亮着戒指,仿佛正骄傲地宣告全世界。她说“你看!我有戒指了!”
“豆铭,既然你向我求婚,那么以后,这戒指就代表你咯!你在,戒指就在。”
“嗯。”豆铭怔怔地望着乔木,那美如画卷的模样足以令天下黯然失色。
他醉了,醉在那笑里头。
“喂,老公啊,你老婆现在要去干一件事儿,你去不去呀!”
“去去去!天涯脚生……呸!”紧张了会嘴瓢,想说太多的话也会嘴瓢。
豆铭嘴瓢了很多次,终于慢慢地说出了心里的那句话“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乔木笑靥如花,连心里也开了美丽的花。而那朵花是豆铭给她种上的。
花生得美,但除了花和种花的人,没人知道助花生长的是个什么东西。
乔木拉着豆铭一往无前,可踏上门槛踏入家门那一刻,她却像是被灌了哑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是老妇人热情将她迎上饭桌,桌上亮眼的菜还有她的热情都让乔木无法出声,但真正化作毒药毒哑了乔木的却是摆在她面前的满碗的菜。
全是她所钟爱的。
很可笑,这明明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可如今事情真的这样发生了,她却觉得可笑。
简直可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只是一场笑话!
“嗯!嗯!”老妇人双手欢快地比划着,不说话,但面上每一块血肉都明显为乔木而滚烫。
心里头所有的不满与委屈一瞬间就忍不住了。乔木打开老妇人的手,当手心滚烫如火烤时才发觉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本来要出口的话却又止步于喉。
她说“我告诉过你,我跟你说过我跟你没一点关系我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更跟你长得不是一个样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后那几个字,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那声音里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不仅仅是愤怒不满。
豆铭怕她气大把自个儿给气死了,所以赶紧给她顺顺背。
她继续对老妇人说“你不要以为你老了记性不好行动不便……你不要以为你装出一副你自己很可怜的样子我就会原谅你!我跟你说我永远都不会!我……呕!”
忽然的干呕打乱了在场所有人的阵脚。
豆铭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建立在乔木身上的,而乔木咽了几口口水后,再次呕起来。
“乔乔乔乔你哪儿不舒服啊?”豆铭急地跺脚,又瞪向无所动作的老妇人,“喂!吗这儿有没药啊!你杵着这儿干啥呀还不去拿药!没看见我乔乔都难受成这副样子了吗!”
豆铭的声音指引了老妇人,才不至于在到处找药的时候一扑爬倒地上。
乔木看在眼里,也难受在眼里。想多说几句话又差点呕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这其中也有这屋里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的原因。
胃里翻涌,仿佛屎倒流了。
“乔乔!乔乔你别不说话呀!你怎么样啊?”
“喂!老太婆!你药找着没有啊!真是比乌龟还慢,你是不是腿断啦!人呢!”
乔木不禁皱起眉头“你鬼叫什么呢!安分一点行不行?”
豆铭反而欣喜“还能骂人,看来你还好,没什么大事。”
乔木却瞪着豆铭说“你高兴什么?都是你呀,要不是你惹出这么多事情,那些混蛋怎么能找上门,他们要不是找上门哪儿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豆铭也不乐意了,虽然确实是这样,可他才不承认!
“你什么意思啊你?什么叫我惹事情?我惹什么事情了你给我好好说清楚!喂!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你自己心里不舒服,也别学疯狗一样乱咬人好不好啊!你终究还是个人嘛!”
“呵!你什么意思啊!”乔木气笑了,比较憋屈的事情是她怼不回去,“喂!你扪心自问这件事要不是你会发生吗?什么叫我冤枉人啊!你这人都不会自我反省的吗?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就从来不会问问自己你做了什么嘛!你就一点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错”这个字入耳便如清水入脑一般浑浊了豆铭的思想,就像是皇帝听到有人说他是昏君,怒火自深处蔓延开来。
他当即一巴掌拍翻了桌子“我告诉你,我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错的!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认为我错了!凭什么!你凭什么说错说对说得斩钉截铁凭什么!我告诉你,我没错!我不会错!”
他的气势很凶,像地震海啸那般骇人。
乔木是被震住了,可震住她的不是豆铭的气势。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