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分明答的是不信,却对他喜欢你的事情只字不提,这说明你心里已经默认,她清楚他喜欢你,所以才跟在你身边帮你。”
“刚才他要救我,你生气了,因为你吃醋了。”
“你胡说!胡说!”
“你心里也有他,你也喜欢他!”
“闭嘴!”陈思言掐住了乔木的脖子,泛红的眼眶仿佛要将她吞噬。
乔木与之对抗着。女人的力气除开意外都差不多大,但发狂了的,无论女人还是男人的力气都出乎意料。
就像现在。
乔木只觉自己就快要过去了。眼前浑浊一片,只能凭着感觉使着指甲要击退凶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砸门声。
并且伴随着柳天方的喊话声:“别杀她!我求你!”
手松了,陈思言的面容恢复了从前那样子。
她后退几步,朝门喊了句:“你要是进来,我现在就杀了她。”
安静了。
随即又对拼命呼吸新鲜空气的乔木说:“扯点儿有用的吧,比如你家老公出轨杀人的事儿。”
乔木眼底毫无波澜,平整呼吸后说:“好啊,这就扯点儿有用的。比如你家的陈先生陈太太,因为养不起三个孩子而放弃了两个孩子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老大身上。”
“可惜那老大不听话,他们倾力管教就差以命相逼,谁知那老大仍旧无法无天。最终他们就只能把希望再寄托在老二身上。”
“你猜后来怎样?一家人除了老大全没了。你知道他们怎么没的吗?”
“呵呵!”陈思言却笑,仿佛给自己的面孔上了锁再不会被毁坏,“你调查我。那么我也调查你。”
她随意踱了几步,盯着乔木的眼睛仿佛剥开了她的心。
“你知道在我眼中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恋爱脑,自卑,敏感,焦虑,井底之蛙。你身上的缺点一大堆,能活到现在是你幸运。”
“这样的你却选择孤身来到猛虎巢穴,你的这个行为很好解释。”
“当今社会很安全,你认为我们不敢动手。来找我们,最好能找得个些许证据帮你家老公报了仇那最好了。就算不能报仇,身上负个伤,回头在你家老公面前能体现你的深爱。”
“这样,以后你家老公总会想着你,不会到处去花天酒地。最好能因为愧疚就此金盆洗手,与你一齐有个娃娃,然后一起终老。”
“我说得对吗?”
乔木凝着眼未曾出声。
“哈哈,不用你回答,我知道,我全部都猜对了。”陈思言勾起乔木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的面孔,“你长得不丑,可以说是有几分姿色。知道为什么你家老公却总念着外面的那些女人吗?”
“因为……”陈思言亲密地靠近乔木的耳朵,挠痒痒一般说话,“因为你在他眼中已经是他的了。若是我,自己的东西自然不如别人的我没得到的东西。所以就算你做再多,他也不可能如你所愿。”
“哼哼!”陈思言格外开心,随手砸了个花瓶,随即捡起碎片,“花瓶很容易就可以分裂成很多碎片。你以为你家老公的心有多坚硬?只要轻轻一点,莫说几块碎片,几百块碎片也是易如反掌。”
回头看看乔木,见她怔愣着不说话,泪眼汪汪是要哭。
“呵呵!”陈思言忍不住笑,却走过去抱住乔木,“乖呀,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先把心丢了,这样才活得久。知道吗?”
手里的花瓶碎片成了她的凶器,夺去他人性命的凶器。
不需要太用力,只要对准了致命点,很快就可以。
怀里的乔木似乎发觉了什么,慌要挣扎。
陈思言反手一弯扼制住她的喉咙,碎片上最尖的地方就在乔木大动脉上并且已溢出丝丝血迹。
这时门外柳天方敲了几下门:“陈思言!陈思言!别杀她!别杀她我求你!我求你!”
柳天方的声音越急一分,陈思言手上的力气就越狠一分。
忽然满腔的仇恨不知从何而来,要撕碎乔木的心愈来愈大,却有一只无影之手一直在与她的手相对抗。
陈思言冷着脸说:“我要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多嘴!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明明安静了,却又似钟摆一次一次敲打在陈思言的手心。酸痒而又无法自拔。
她已不顾,手上稍一用劲。
“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乔木忽然说。
像是抓住那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伸出了那只手,抓住的救命稻草却不是她自己的。
“你说说,我倒是想听。”
“我……”她小心翼翼地说话,“把豆铭送到精神病院,如果实在控制不住,就把你们的事情全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只要他不死。”
像是临危授命。
“看来你很恨他啊,到死都不要让他好过。”
陈思言没再用力,乔木小心松了口气,继续说:“他有精神病,如果不把他送进去那么以后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没人预料得到。精神病院是他最好的归处。”
“……”陈思言沉默良久,后低声一句,“我今天心情好,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趁现在就全说了吧,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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