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兵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玄甲也得跟上,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莫三元和学徒都要日夜兼程的赶制玄甲。
……为了面对接下来的危险,护卫队正在扩编着。
从原来的十几个人,到几十个人,人数稳步上升着。
其中保护了白马村的安保队。
在外行走,负责物流安全的镖师。
以及特战兵和玄甲兵。
结束了叠峦山之行后,裴尘来到了训练营,见到了傅匡弼。
在他身上的外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可他受的伤太重,落下了病根,加上年岁已大,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想要贴身保护裴尘,已是力不从心了。
见到裴尘后,他从休息的椅子里站起,道:“见过先生。”
“坐下吧,不需要这么多规矩。”
裴尘给自己搬了张凳子坐下,“有些事要和你说一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伤养好,接下来有事情需要你做,别到时伤没好,又累垮了。”
对于一个受伤的老兵,想要他恢复好,不是给他吃什么药,而是让他知道,他还有事情要去做。
傅匡弼眼睛一亮,立即有了精气神,“先生请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可惜我不适合待着先生身边了。”
“就算没受伤,我也一样不会再让你保护我,护卫只需要武力强就够了,你的真正价值不在武力上,而是在这里。”裴尘指着脑袋。
“你的经验,以及凝聚士兵的斗志才是最重要的,你更应该当个教官。”
“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是谁吗。”
“我听郝勇说过。”傅匡弼停顿了会,“伤了我的那个女人叫程如玉,是程家军程开泰的女儿。”
“是啊,这可是个不小的麻烦,我伤了她,又被她跑了,把人家女儿打了,这程开泰不得把我的皮扒了,到时敌人就是程家军了,这可如何是好。”
“誓死保护先生。”
傅匡弼知道谁是程开泰,知道程家军是什么,可他没有后退的理由。
“用不着这样,大家都是人,又不是三头六臂,凭什么死的就是你,他一样也会死。”
“当然,也不能光做白日梦,还得把事情落到实处,护卫队的人太少了,需要更多的人,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培养出更多的人。”
“这件事情很重要,保护我的人选可以有很多,但作为教官,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傅匡弼忍不住激动,“先生想和程家军打一场。”
在知道敌人是程家军后,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担心害怕。
可先生不是这样,先生没有畏惧。
一句:凭什么死的是你,他一样也会死。
这是何等的雄心壮志。
但只要这话是从先生口里说出来的,自己就不会有怀疑。
“我倒是这样想的,可人家是正规军,人又多,不能就这样打起来的,我得做一些事情,这是一个强弱互换的过程,我让耗子带着特战队去做一些事情了,尽可能把时间拉长点,需要有更多的时间发展自己,自己有实力了,才是真正的强。”
傅匡弼明白是要自己做什么了。
自己要在教官的位置上训练出更多的人,去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很重要,也是自己真正擅长的。
大周王朝,常年战乱,北狄西戎一有机会就会咬上一口。
北狄西戎风格相似,都以骑兵为主。
与之相邻的越州关州常年战乱,早已千疮百孔。
百姓不仅要饱受战乱,还要面对朝廷的苛税,一旦男丁适龄,按律娶妻,来年更得服从征兵上战场。
苛税征兵是为了应对外敌,结果,外敌没能解决,自家发生内乱。
是年,百姓揭竿起义,成立叛军,立号昌盛。
在北狄西戎的压迫下,越州关州自顾不暇,这让昌盛军度过发展期,日益强大。
昌盛军流窜于二州之间,人数已有数万。
至此,二州境内,分为三方角逐。
外敌、朝廷、叛军。
其中叛军夹缝求生……
与越州关州接壤的是青州。
由于相隔一州,倒也太平。
只要战乱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更有人打着发国难财的主意。
战争永远是靠钱填起来的。
不管是兵器,还是粮食,都少不了要钱。
只要能赚钱,谁会去管他人的死活。
不仅高价卖东西给前线,更可以和叛军做交易。
一笔笔物资以昂贵的价格运往越州关州,赚取一笔笔沾满人血的钱财。
会有这样事情发生,只能说从根就坏了。
要不是有上面人的默许。
这样的事情就该严惩。
可上面的人没有这样做,
原因是,这本身就和自己的利益挂勾,更准确的是,自己才是受益最大的人。
他们只知道,眼前明摆着的利益,自己不能错过。
至于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反正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
你不这样做,别人也会这样做。
到时真有什么事了,是一起遭殃,这样一来反而是自己吃亏,所以自己不仅要这样做,还不能落在别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