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都走了后,郎中也来给苏如烟看过,确定了只是皮外伤而已,留下了上好的药物,保证苏如烟脖子上的伤口不会留下痕迹。
就只是三千青丝被斩断了。
可就算是扎着头发,苏如烟还是一样的美艳动人。
被斩断的头发会重长回来,这并不算事情。
而至于受到了惊吓,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
只见。
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小圈圈的苏如烟,脸上带着笑容。
哪里有受到惊吓,哪里有心里有阴影的样子。
她现在是开心还来不及。
什么受到惊吓,什么心里有阴影,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这本来就是自己故意为之,而结果比自己预料中还要好。
这样的事情就该开心。
是的,从头到尾,苏如烟只是在演戏。
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故意为之。
而就自己,自己早习惯带着虚假的面具面对人,别人根本不可能从自己脸上找出自己骗人的地方。
不管是在程飞尧面前,还是在赫章允面前,自己都是以虚假的面具在演戏。
目的就是让他们两个斗个两败俱伤。
而会这样做,只因为一个人,因为公子。
“主子还笑的出来,要是那程飞尧不停手,主子现在……”话没有说完整,是接下来的话不吉利,“主子啊,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啊,你就真敢赌啊。”春香道。
在她的脑袋上包扎有绷带,她脑袋在凳子上磕碰了一下,不过问题不大,只是皮外伤,毕竟那是她自己故意做的。
是的。
被程飞尧推倒在地,撞在凳子上,都是她故意的。
这样做的理由,就是让程飞尧背上恶名。
春香都觉得自己够大胆了。
可对比苏如烟的事情。
苏如烟是一次次的挑衅程飞尧,逼得程飞尧拔刀,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她竟敢这样做。
苏如烟:“有什么不敢的,真要赌输了,他也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女人为了他甘愿付出生命,这样不就是件极好的事情。”
现在的苏如烟没有带着虚假的面具,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主子你怎么这么……”
春香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是觉得不该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主子,再怎么说这也是主子。
苏如烟却看懂了她是要说什么,说道:“你是想说我怎么这么作践自己。”
是的。
这就是春香想说的。
为他死,只要他知道,就是件极好的事情。
这是把自己放在多么卑微的位置啊。
要知道她是教司坊的花魁,是苏如烟。
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在作践自己。
可春香又看出来了,苏如烟是笑得真正的开心。
苏如烟:“是啊,我就是在作践自己,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能找到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作践自己的男人,那种感觉是你不懂的,可这就是我想要的。”
说着说着,神色逐渐病态。
看着这个模样的苏如烟,春香一时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是为主子感到高兴,还是为主子感到怜惜。
另一旁,秋盼开口了,“主子会开心,不只是这个原因吧。”
她是一个更细心的人,看事情的角度也就更多。
“恩,还有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知道公子他还好好的。”苏如烟道。
秋盼疑惑:“主子是怎么知道的。”
“是程飞尧啊,是他告诉我的,他会来找我,原因不外乎我和公子有过关系,要是公子死了,或是落在程家军手里,他根本就没必要来找我,来找我,就是想能不能从我身上知道公子的去处,这就证明了,程家军也找不到公子。”
秋盼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主子就不用担心了,公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苏如烟双手托着脸颊,却叹息着,“可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会回来找我,要想公子来找我,就必须要把程家军给解决了,希望赫章允不会让我失望。”
说到要把程家军给解决了,希望赫章允不会失望,能感受到苏如烟的语气明显变了。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形容就是,想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苏如烟是恨不得程家军和赫章允玉石俱焚。
这让秋盼觉得有点害怕,主子这个模样,她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