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问自己值不值得。
就外人知道的事情,是程飞尧强闯万花园伤了自己。
而关于程飞尧为什么要这样做,外人的推论是,自己和美人才子的关系不浅,程飞尧的真正目标是美人才子。
可赫章允已经帮自己作证了,自己和美人才子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这也就让事情有了定论,自己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可她却问自己值不值得。
这四个字的意思就不一样了,这体现出了一种主动行为。
只有自己主动去做了某件事情,才会有值不值得这个说法。
事实上,自己确实是主动去招惹程飞尧的,从而让自己受了伤。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还说的这么肯定。
再一个。
她又说换成是她,她也觉得值得。
为什么要换成是她,就像她真的明白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
自己做一切,目的自然是为了公子。
是的,自己是觉得值得的。
为了公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这是否可以这样说。
把自己换成是她,她也觉得为了公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想到这里,苏如烟的思维不由得停歇,心里有着一种古怪的感觉,模模糊糊的,又像抓住了什么头绪。
跟着感觉和头绪,苏如烟道:“值得的,自然是值得的,只要了解的人能知道我做了什么,就都是值得的。”
说着,询问的目光看着秦宓儿。
秦宓儿:“若是了解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这是给了一个肯定答复。
苏如烟明显呼吸变快了,几次活动着嘴唇,才开口说道:“其实我有一个好奇的问题想问秦姐姐,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娶到你和华姑娘,这个男人一定很不一般把。”
“确实是不一般。”秦宓儿:“夫君他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懂许多的事情,有着许多别人没有的奇思异想,可看起来是奇思异想,他却能把事情变成真的,他还能影响身边的人,改变身边的人。”
苏如烟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握得紧紧的。
这句话透露出太多讯息了。
世上绝无仅有,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是的,他是这样的人。
懂许多的事情,有着许多别人没有的奇思异想,还能变成真的。
确实,他有做过。
能影响身边的人,改变身边的人。
自己不就是被他影响,因他改变。
这一些都对上了。
回头想想,许多事情是有迹可循。
世人都知道公子为华云筝作出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诗词,更把第一块美人镜给了华云筝。
虽然公子到了苍梧邑后,一直都没有去找过华云筝。
在外人看来,这样两个人,没有什么往来,关系一定普通。
可若是细想了,谁敢说着这不是故意为之。
还有,当天比武的时候,公子怎么也要到场观看。
而过程中,自己认为公子是过于专注,可要换成紧张来形容,是不是更贴切。
为什么一定要到场看比武,又为什么会紧张,这表示在比武中,有一方是公子关心的人。
自然不可能是那程如玉,那就只能是那程如玉的对手,也就是自己眼前的秦宓儿了。
再想想,在自己说,为什么秦宓儿的夫君没有到场时,公子突然的那一番言论,这一番言论更像是一种自我解释。
而再把问题放到秦氏上。
秦氏对外售卖的布匹、香皂、蜂窝煤,都是领先于其他人,是其他人没有的。
这就正好和一件东西相类似,那就是美人镜,也是领先于其他人,是其他人没有的。
如果说是一个地方巧合的话,那也许真的的是巧合,可要处处都是巧合了,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再想想,华云筝一见面就让自己叫秦宓儿姐姐,这就是若有所指。
再到秦宓儿问自己值不值得,又说换成她,也是觉得是值得的。
都说出这些话了,难道还不能确定吗?
苏如烟看了看秦宓儿,又看了看华云筝,犹豫了会,才问出一个问题,“我看你和华姑娘,仍未经人事,不知道对不对?”
这话不是乱猜的,是真的看出来的,苏如烟可是经过正规专业训练的,她看女人的目光一样准。
没想到会问及这个问题,秦宓儿脸上不由一阵羞红,点了点头表示回答。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这样说话题实在是敏感,可苏如烟已经不管不顾了,她必须问个清楚。
秦宓儿:“夫君有一个志向,就是成为一个武林高手,在未成功之前,他要保持童子之身。”
如同一道闪电亮起,苏如烟明了了,一切的事情在这一刻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