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醉仙楼的人都待不住了,纷纷往外跑。
官差想要制止都制止不了。
就算想再努力,也无力回天。
官差也就只能丢下武器投降。
结果就是,程家军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拿下了醉仙楼。
至于想等待郡守的救援,变成了妄想。
一个个被熏黑脸的人,成为了阶下囚,成为了刀下鱼肉。
有吵闹的人,就被一刀宰了。
是真的杀人不眨眼。
都造反了,杀杀人算得了什么。
看不顺眼就杀了。
而更多的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吐血。
程家军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仁慈,而造反的程家军更是如此。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人的脸色最难看。
赫章允的形象全无,脸被烟熏黑了一大片,衣服也有被火焰烧到的痕迹。
“在这里,赫章允人在这里。”
一个士兵认出来赫章允,拎起他的头发道。
被人拎着头发,赫章允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呵斥道:“放开,你竟敢这样对本官。”
这个士兵被逗笑了,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赫章允还在摆着官微。
拎着头发的手是放开了,随后是一脚踢在赫章允的膝盖内侧。
赫章允本就站不稳,被这么一踢,狼狈的摔出来数米远,跌了个狗吃屎。
嘴唇在地上重重的磕碰了一下,疼得赫章允哭天抢地,更是鲜血直流。
什么官威都没有了。
支撑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一双脚来到,踩住赫章允的手指。
所谓十指连心,赫章允只觉得手指都要被踩断了,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差点就疼晕了过去,别说爬起来了,整个人和一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
双脚的主人蹲下来,让赫章允看清自己。
赫章允看清了这人是谁,是个熟人,是程飞尧。
蹲下来的程飞尧居高临下的看着赫章允,道:“特使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程飞尧……是你,你竟敢这样对我,你会后悔了,州牧不会饶了你的。”赫章允口中带着血道。
还别说,他还是很硬气的,从来没有忘过自己是个特使。
可要是换个说法,他是真的以为自己特使的身份了不得,可以拿到任何场合用。
程飞尧则像白痴一样看着他,“在州牧没有放过我之前,我早把你大卸八块,剁成肉酱了。”
“我都造反了,还会怕州牧,”
“听到了吗,我造反了,是你逼的,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好。”
程飞尧拔刀了,刀尖正好插在赫章允手指间。
赫章允脸色惊恐,都来不及说什么,刀就往横一拉。
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就这样往横一拉。
和切豆腐一样,切下了两根手指。
赫章允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根手指被切了下来。
由于切得快,他迟疑了会,再才感受到痛觉,同时他也才真的怕了,“放了我,你放了我,我不再逼你了,我不再逼你了。”
“是吗,可惜太迟了。”
程飞尧又把刀往横拉,又是切下了两根手指。
本来一只手掌上的五根手指,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根大拇指。
赫章允没能再承受得住,晕死了过去。
失去四根手指的手,鲜血直流,让血这样流下去,迟早得死人。
“给他包扎一下,他暂时还不能死,还有作用。”
对付赫章允只是个开始。
对赫章允下手了,就是对整个苍梧邑开战,最后真正要面对的人会是郡守。
赫章允是说的好听,是个特使,是谁都要让他三分,可在苍梧邑,他是一点实权都没有。
在苍梧邑,除了程家军外,实权最大的人就是郡守。
一直以来,程家军和郡守都保持着克制。
可如今,已经是撕破脸皮了。
程飞尧是想要把赫章允杀了。
可杀了就是一个死人,死人就失去了价值。
留着赫章允,是要和郡守谈话的筹码,又能让郡守投鼠忌器。
造反的目的,自能是单纯的造反,最好的结果就是把郡守取而代之。
这就是留着赫章允的目的。
郡守可不好惹。
真硬碰硬起来,就凭自己手里的程家军,就算能胜,也是一场惨胜。
赫章允已经拿下了,下一个目标就是郡守府了。
郡守府中,有人在和杨肃宁汇报着消息。
其实在程飞尧带人进入苍梧邑时,杨肃宁就收到了消息,可却迟迟没有让自己的人动手,这是有目的的。
这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而眼下,这个时机来到了。
“大人,程飞尧已经带人去了醉仙楼,醉仙楼不会支撑太久的。”
“很好,等醉仙楼被打下了,大局就无法改变,到时就是出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