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正如裴尘说的,这是一幅假画,是花了五十两白银从贾少贵手里买的。
这是事实,还有这么多人目睹,谁也否认不了。
富少贵嘴巴张了又张,又说不出个不是。
围看的人纷纷议论着。
“这是要干什么啊,一幅被撕了的画,还是一幅假画,就花了五十两白银,这是钱多吗。”
“我认出来了,这两个女的,一个是苍梧第一女剑士,一个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们是秦氏的,也就是说,这男的就是秦氏的老板。”
“是秦氏老板?那还真的不差钱。”
“可钱多也不该这么糟蹋,除非是要帮聚珍阁和顾子安解围。”
“可我怎么都觉得不只是这样,真要这样,买了画,不就结束了,为什么要盖章说假的,还要告诉别人是从贾少贵买的。”
“这……我好像有点眉头,就今天的事情,这要传开了,大家就都会说,贾少贵用一幅假画卖了五十两白银,这不就成了欺行霸市,就这样的手段,以后谁敢和贾少贵打交道啊。”
“就不能说是买的人自己笨吗。”
“你认为秦氏出来的人会笨吗,而且这是在帮忙解围,那为什么要解围,还不是贾少贵仗势,要让人难堪。”
“那你说这画是谁撕的。”
“谁撕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变的不一样了,你瞧不出来吗,这五十两白银不是买画的,是买贾少贵的脸面。”
“这样一说好像是那么一回事,盖章,还告诉人画是怎么来的,这不就是要给贾少贵扬名吗,可扬的是坏名。”
“这秦氏是和贾少贵有什么恩怨吗。”
“不知道啊。”
人多了,见识就多了,这不,有人说出了裴尘目的。
是的。
自己的目的就是败坏贾少贵的名声。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做。
并不是看不惯他欺负人。
而是,要对外传递一个讯息,自己给贾少贵不愉快,是表示秦氏和贾氏是敌非友。
不是平白无故就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自己树敌的目的是龚记。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贾氏入驻龚记,目的不用猜都知道,龚记会有麻烦。
而自己这次来汇川县,就是为了和龚记谈交情的。
当然,会和富少贵作对,也有那么一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想法。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件事情就是贾少贵在欺负人。
一旁人的议论声也传入了贾少贵的耳朵里,听到其他人的议论,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气极说道“你是想干什么,你竟敢这么做。”
说着,就要上前去夺画。
这是认可了其他人的议论,认为这画落在裴尘手里,会损坏自己的名声。
“怎么,想要拿回画,行啊,把钱还给我,把这画买回去,要不然,你要是敢碰这画一下,就视为强盗。”
强盗二字说的掷地有声。
贾少贵还真被震慑住了,脚步不由一停,伸出的手也停在半空。
他能感受到,周围其他人看着自己的目光。
就好像在看笑话一样。
是啊,若是真的把画拿回来,那会是什么情况?
人家钱都给了,画就是人家的,把画拿回来,就相当于是抢。
抢是不可能抢的,在众目睽睽下真抢了,就算他是贾少贵,事情就别想会有好结果。
可又能怎么做。
难不成真拿钱买回来。
真这样做来,那成什么了。
这不就成了做贼心虚,完全就是小丑的行径。
贾少贵的胸口在剧烈起伏着,“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想专门和我过不去是把,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裴尘轻描淡写道,“你不就是贾少贵,对了,还是贾氏少爷。”
“说我专门和你过不去,我倒想问问,我做的事情有那点违背事实了,我就按事实做事情。”
“至于后果,你有没有了解过我是谁。”
贾少贵有没有了解过裴尘。
刚才他有听到其他人的议论,知道裴尘是秦氏的。
可他却没有真正了解过秦氏。
在他认为,在汇川县里,除了官府外,自己就不需要怕谁了。
也对。
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
还能做出拿假画骗钱的勾当。
就足以说明他的目光短浅。
“我管你是谁,我话放在这里,你真想和我作对,你就别想好过,包括你身边的人。”
贾少贵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秦宓儿和华云筝身上。
这样的两个女人,是男人都想据为己有。
裴尘的表情变的有点古怪,上下打量着贾少贵,确定这话是他说的,随后是一片平静。
可就是这样的平静,却让人觉得吓人。
不知道怎么的,贾少贵竟吓得连退三步。
这引得其他人一阵不解,又觉得他滑稽,发出了哄堂大笑。
贾少贵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也觉得继续留下只会被人看笑话,当然,不排除他是被裴尘吓住了。
他只留下一句“你等着”,人就离开了。
一场闹剧到此也就暂告一段落。
事情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