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淡然笑道:“主公谬赞,为主公献策乃是属下的本分!”
“郭参军真是太谦虚了!”一旁的戏忠微笑赞道:“你这一计不但让主公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半个徐州,也为主公夺取整个徐州奠定了坚实基础。”
“我军未伤一人而得到半个徐州,将士们战意昂然,士气极为旺盛,反之徐州军因为主帅软弱而士气大降。”
“等陶谦徒然寻找一月却找不到曹太公时,我军便可以借着高昂战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占据整个徐州!”
“所以说,郭参军真是太谦虚了!”
对于戏忠的称赞,郭嘉没有半分得意,只是微笑着向戏忠拱手一礼。
郭嘉和戏忠乃是旧识,他之所以舍弃袁绍投靠曹操,还是因为戏忠的热情邀请。
十天后,陶谦带着三郡文武和守军赶到东海郡郯城。
当天议事的时候,众文武脸上满是急色,而陶谦则是有忧心忡忡。
一月期限很快就要过去一半,如果最终没有找到曹嵩,那就真的麻烦了。
就在陶谦有些不知所措时,位于左列第二位的陈登朗声开口道:“主公,曹嵩被害之事从一开始可能就是个阴谋!”
陶谦神色一紧,连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陈登解释道:“曹嵩面临张闿等亡命之徒围杀,却只是走失了,这一点极为可疑。”
陶谦提出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曹军护卫拼死掩护曹嵩,才出现这样的结果?”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陈登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但以曹嵩年近七旬的老迈身躯,肯定逃不了多远,我军寻了周边百里,却没有发现丝毫蛛丝马迹,这实在令人费解和心疑。”
“如果曹嵩没有出事,曹操为何会如此悲伤和激愤?”
“主公,这就是曹操的奸诈之处了,以他的本性,如果曹嵩真有不测,曹操必会直接率军狂攻,而不是给主公一个月的喘息时间。”
“这…这应该不至于吧,曹操作为人子,怎么会拿其父牟利,这可是大不孝啊!”
“主公莫非忘了曹操可是乱世之奸雄,为了夺取徐州,他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陶谦闻言眉头一皱,陈登之智冠绝整个徐州,他既然说得如此笃定,那这事就**十不离十了。
陶谦想到自己被曹操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禁悲声大呼:“曹贼,你怎敢如此欺我?”
哇!
陶谦胸中血气翻涌,一个没忍住便喷出了血雾。
一众徐州文武齐齐涌到陶谦面前,急声大呼道:“主公…主公!”
陶谦看着慌乱的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各回原位。
说起来,陶谦吐出这口血雾后,虽然脸色有些惨白,但浑身却感觉舒服不少。
稳了稳心神,陶谦问向众人:“事已至此,诸位可有退曹良策?”
堂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都没人出声应答。
就在陶谦将视线投向陈登,想看看他有什么看法时,位于左列第三位的糜竺却先开口了:“主公,属下虽然不才,却有计策可解徐州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