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领命,迅速离开。
没过多久,甘宁匆匆赶来询问:“主公,曹仁所率的虎豹骑已经败退,我们何不趁胜追击?”
华雄摇摇头道:“不了,我军折损不少,将士们也疲惫不堪,如果强行攻击,即便能拿下第三辅营也是得不偿失!”
甘宁好斗嗜战,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他必定会反驳。
但说这话的是华雄他便没有异议了,因为他最敬佩的人便是华雄。
当甘宁回去领兵的时候,华雄将太史慈招了过来:“太史将军,大军撤离时,你率领一千骁骑营断后!”
太史慈没有丝毫犹豫,朗声领命:“诺!”
晋军撤退的动静也没有瞒过曹仁,看着生死仇敌徐徐退去,曹仁脑海中出现两道声音。
一道是:华雄大摇大摆地撤退了,立马出寨追击,为死伤的弟兄们报仇!
另一道是:忍住,忍住,华雄安排太史慈断后,追击有大风险!
这两道声音一直在曹仁脑海中碰撞,曹仁神情恍惚,一直拿不定主意。
等曹仁有意试着追击时,晋军已是退远。
郯城城头,得到准确消息的徐州文武个个目瞪口呆,就连支持华雄的糜竺也大感意外。
糜竺虽然对华雄偷袭成功很有信心,却没想过华雄能取得大的战果。
如今,华雄夜袭曹军大营的战绩骄然,糜竺也感觉与有荣焉。
陈珪则和糜竺截然相反,打赌输了的他整个人如丧考妣。
这一输,陈珪沛国郡守的职位丢了,对于陈家来说这可是大大的损失。
糜竺难掩脸上灿烂的笑容:“陈家主可以远离政务,安享晚年,真是可喜可贺啊!”
陈珪苍老的面庞抽了抽:“糜别驾,你莫要得意,风水轮流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轮到你了!”
“要轮就轮咯,至少先轮到的是你,哈哈哈!”
“糜别驾,你…你……”
陈珪不想再听糜竺的冷嘲热讽,冷哼一声,直接拂袖离去。
陈珪回想起等候消息过程中同僚的异样眼光,心中生出后悔的感觉,后悔投注太早,站在了华雄的对立面。
以现在华雄展现出来的威势,曹操压不住他,陶谦更压不住。
在这个前提下,徐州的最终归属很可能要花落华家。
这样的结果要是真的出现,那对陈家来说无疑是个灾难。
“元龙啊,你请的援兵怎么还没到?”
“如果明天还没见到援兵的身影,为父就要向华雄投诚请罪了!”
“我们陈家繁衍数百年,绝对不能败落在为父手里。”
“到时候,为父就是豁出老脸,也要让华雄息怒。”
“……”
陈珪边走边呢喃,作为徐州少有的厉害谋士,他很清楚华曹决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如果陈登请的援兵明天无法赶到,那便失去了价值,至少对陈家来说是这样。
因为陈登请的援兵只有在决战中发挥作用,才有资格干涉徐州的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