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闻言眉头一皱,这阎圃一来就一番说教的态度让他很是不爽,于是冷着脸回道“是又如何?如今本天师已知晓华雄的软肋,不乘势追击难不成坐以待毙等那华雄率军杀进江州城?”
阎圃没有理会张鲁的冷眼,又是说道“属下来的时候发现城中守军态度松懈,如今江州城兵力空虚,主公为何不下令各门守军严加戒备,提防晋军偷袭?”
“哼!”张鲁冷哼一声,心中对阎圃更是生出几分厌恶“你多虑了,晋军已被赶回南郑,这里没有晋军,哪来的威胁?再者,我军前番攻占晋军的营寨缴获了大批物资和攻城器械,晋军即便想偷袭也无法攻破固若金汤的江州城!”
“可属下听说主公把江州四门其中二门交给杨氏族人把守,杨松此人极为势利,如果他起了异心后果将不堪设想,还请主公立即下令换下东、西二门的杨氏将领!”
“你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本天师对杨松不薄,他在如今这大好形势下岂会背叛本天师?”张鲁说到这里,冷冷地盯着阎圃“你无故陷害杨松,莫非已经投靠华雄,想要折去本天师的‘臂膀’?”
阎圃听到张鲁的诛心之语,顿感心痛,出于心中对忠义的坚持,他双膝跪下泣声说道“属下对主公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如果属下所言有假,愿受五雷轰顶之刑,还请主公采纳属下的建议,否则一旦属下所言成真,主公将遭受灭顶大祸!”
张鲁看到阎圃一副恳切模样,不但没有再发怒,还想起了阎圃过往对自己的辅佐,兢兢业业只有功劳从无过错。
与之相对,杨松滥受民间财物,又放纵子侄多收科税,这些恶行张鲁心知肚明,只是因为杨氏一族势力颇大,加上杨松这人精明擅媚,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鲁心中有了这样的判断后,也渐渐冷静下来,他一边将阎圃扶起,一边说道“阎军师,你既然发下如此毒誓,那本天师便再信你一回,可如果事后证明杨松没有歹心,那你就要亲自登门向杨松认错!”
阎圃见张鲁听进了自己的劝,连忙高兴地回道“主公放心,如果杨松真没有歹心,那属下甘愿受杨松折辱来让他消气!”
“你能识大体就好!”
“对了,为了以防万一,主公应该调派一部精兵守卫府衙!”
张鲁微微点头,然后招来三个心腹校尉,命其中两人前去替换东西二门的杨氏守将,另外一人则调来一部精兵守卫府衙。
张鲁心腹行动时的动静不小,臧霸、杨松察觉到后立马展开行动。
张鲁派出的那两个心腹将校刚赶到城头,还没等他们接手城门掌控权,杨氏守将已带着心腹将他们围杀。
紧接着,江州城门大开,吊桥放落,孙观一马当先率军杀入城内。
南北两门的守将听到东西二门这边的动静,连忙率军赶来支援,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遇到了正准备杀向府衙的孙观。
只不到十个回合,南北两门守将便被孙观杀翻在地,而他们所率人马看到孙观如此神勇后,都惊惧退怯。
另一边,臧霸和杨松也没有闲着,他们带着千余杨氏家兵直杀向府衙。
这时,因为张鲁听从阎圃的建议,将一支信徒道兵调来防守,这使得臧霸、杨松对府衙的进攻受挫。
府衙内,张鲁听到城内喊杀声震天,当即意识到不妙,就在他准备带人出逃时,正好看到臧霸、杨松带人前来攻打府衙。
对于杨松这个叛徒,张鲁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他一边持弓射向杨松,一边大喝道“叛贼杨松,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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