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登城石阶那里有一群赵军正严阵以待,他们看到张燕想要冲上城头,连忙放箭阻拦。
张燕拧枪飞刺,枪罡席卷把来袭的箭矢连连刺碎。
下一刻,张燕策马一跃,连人带马飞撞向前方的赵军弓箭手。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十几个赵军弓箭手直接被撞飞,而张燕也顺势跃登城头。
瓮城内的晋军见自家主将如此勇猛顿时大受鼓舞,他们纷纷冒着箭雨沿着张燕冲锋的路径展开拼杀。
城头处,中年将领见张燕如此神勇,顿时神色一紧,连忙调派人手去堵住登城石阶。
在中年将领的命令下,赵军借助地利之便将滚石、檑木扔向登城石阶。
晋军虽然神勇,奈何登城石阶太过狭窄,最终能登上城头的晋军数量并不多。
一时间,入城的晋军再次陷入绝境。
好在张燕的神勇冲锋搅乱了赵军的部署,使得城外的晋军能够从容让开道路对城内的晋军施救。
随着时间推移,能逃的晋军都逃得差不多了。
张燕见越来越多的赵军围向自己,当即勒马一转,重新杀到登城石阶处,然后几个跳跃来到城门口。
出城之前,张燕恨恨地望了中年将领一眼方才转身出城。
那中年将领感受到张燕眸光中深藏的浓郁恨意,心中不由一寒,同时自我怀疑自己相助没落的袁氏是否值得。
张燕率领先锋军大败而回,见到华雄后他先是坦然请罪,然后告知华雄,说郡城内有一敌将颇通韬略,设计赚他入城以致损兵折将。
华雄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张燕定罪,而是开始回忆思考。
在华雄的记忆中,袁熙、袁尚兄弟这时候身边除了吕翔已无良将,唯有谋士审配可堪一用,但也远在广阳郡。
就在华雄准备安排暗卫彻查此事时,忽有亲兵来报,说涿郡鞠氏派人求见并献上密书一份。
华雄接过密书浏览,上面大略写着:“晋王明察,涿郡郡守霍坤横征暴敛,视百姓如草芥,郡尉田豫助纣为虐,残杀亲厚晋王的世家。”
“如今城内百姓心中怀怨,我等残余世家已在城内聚得壮士千余,愿助晋王破城,还请晋王解救涿郡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华雄看完密书,枭目内露出两道精光,随即招来鞠氏族人询问。
经过了解,华雄知晓这鞠氏乃是涿郡城中的富户,仆僮近千,同时也是袁氏旧将鞠义的本家。
昔日鞠义为袁绍麾下大将,是破公孙瓒白马义从的第一功臣,鞠义虽然劳苦功高,但为人骄狂,终被袁绍所杀。
鞠义为鞠氏顶梁柱,鞠义一死,鞠氏慑于袁绍威势不敢心怀怨恨,但晋赵决战袁绍大败被俘后,他们便将潜藏的仇恨拾起。
本来鞠氏暗暗谋划,等晋军杀到涿郡郡城时便率族中精壮仆役夺取城门,引导晋军入城。
可谁知鞠氏筹备夺城时被田豫发现,田豫当即率军血腥镇压城中世家,并设计赚了张燕入城。
鞠氏见大部分世家被灭,心生兔死狐悲之感,于是决定豁出一切继续助晋军破城。
华雄听了鞠氏族人的解说,心中的疑惑立马烟消云散。
历史上,田豫可是曹操麾下赫赫有名的镇边良将,他深识北地人文地理,既有文韬也有武略,尤其擅长处理异族事务,张燕大意之下被田豫算计也算是败得不冤。
基于此,华雄只罚了张燕一年俸禄,便将张燕大败这事揭过。
张燕心怀感激,连连叩谢,并暗暗告诉自己,今后不可再如此轻敌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