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口才极佳,这一席话说得杨彪哑口无言。
杨彪年过七旬近本就身体不好,如今被连番激怒直觉揪心无比,想到自己辜负了汉高祖的托付,杨彪大喝一声昏厥在地。
杨彪这个主心骨倒下了,其余朝中老臣心中只有惊惶却无人敢站出来争辩,最后他们颇为狼狈地带着杨彪离开贾诩的司马府。
第二天早上,贾诩、李儒、钟繇、陈登、沮授、张辽、甘宁、太史慈等华氏嫡系隐于幕后,以华歆、董昭为首的二线阵营六十余人直入皇宫内殿,让汉献帝禅位给晋王华雄。
汉献帝看到群臣面带凶色赶来,神情落寞,浑身抖颤。
对于一心想要立功上位的华歆来说,即将被废的天子根本不值得他敬畏。
只见华歆大踏步向前,目光直视汉献帝,冷声说道“陛下啊,自西羌之乱起,晋王便为社稷百姓征战四方,剿除群贼,使得天下得以安稳。”
“晋王布仁德于四方,超古越今,纵是古帝明王也多有不及。”
“日前天降祥瑞,龙凤聚于长安城外,这是上天昭示晋王以晋代汉。”
“汉室国祚既然告终,陛下不如效仿圣贤尧、舜,将山川社稷禅让给晋王。”
“这般一来,既上合天心又下合民意,而陛下也可以安享清福,这何乐而不为?”
“臣等已经议定,还请陛下准奏!”
汉献帝虽然耳闻了一些消息,但面对面地被逼宫还是让汉献帝心中惊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华歆见汉献帝不发一言一语,好似傻了一般,连忙向身后众人投去眼色。
众臣明悟,纷纷出列,一一道说华雄的功德,直言汉献帝禅位晋王华雄乃是朝中百官所愿,乃是芸芸众生之望。
汉献帝看到众臣明明逼宫犯上却说得义正言辞,如坠万丈冰渊,浑身凄冷。
“哈哈哈!”汉献帝如癫似疯,怒声喝道“好,好,好,好一群祸国殃民,目无君上的奸臣贼子!”
“想高祖皇帝提三尺剑斩蛇起义,平秦灭楚建立大汉,社稷相传已有四百年!”
“朕虽然不才,但也没犯什么过错,岂能将祖宗基业拱手让给他人?”
汉献帝说到这里,见华歆他们不接话,又提高声音质问道“你们身为汉臣,食汉禄就该以复兴汉室为己任,可如今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竟然逼迫朕禅位?”
“哼,朕宁死不屈,如果你们真要强取汉室江山,那便来杀了朕吧!”
汉献帝前些天软弱尽显,众臣都以为汉献帝没了脾气,现在汉献帝突然‘龙威一振’,变得强硬起来却是震住了不少人。
但有两人却是例外,他们就是许芝和华歆。
许芝供职钦天监,在他看来,富贵险中求,不管汉献帝是真‘雄起’了还是色厉内荏,他都要设法将禅位之事办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早取功绩,官居高位。
许芝深吸一口气,排众出列,朗声说道“陛下所言谬矣,微臣职掌司天,夜观乾象,见炎汉气数已尽,陛下帝垦隐匿不明,反之紫薇帝星自晋地而起,这是上天昭示晋将代汉,还请陛下莫要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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