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燕流光冷淡的开口。
顾长青看向季闲,季闲开口说话:“秉殿主,师尊让我将这些玉简送至殿主手中。”她从储物戒中拿出玉简。
燕流光踱步过来,拿起玉简,随手打开看了看。
“慕容归也真是信任你,这个东西竟然也让一个练气弟子来送。”燕流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季闲暗自皱眉,心道,这剑道殿主果真是表里如一的高傲,说话也不中听。
“行了,你下去吧。”燕流光摆了摆手,样子颇有些不耐烦。
季闲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是招他惹他了?这态度也太那什么了吧?
她也不爱待这呢。这样想着,季闲礼都没行,干脆的转身离开。
看着小修士离开的背影,燕流光冷笑一声,他还就看她不顺眼了。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玉浮云几个老不死的天天夸她,他是真的越听越觉得不喜欢。
所谓的逆反心理。
“师尊?”顾长青疑惑,就是他这种低情商的都能感觉出师尊对季闲的看不顺眼了。
“《青霄剑法》练得如何了?”燕流光开口。
“已是熟练。”提到剑,顾长青立即将季闲的事抛在脑后。
“你练一遍。”燕流光道。
顾长青没说话,利落的持剑练了起来。
***
和慕容归说了一声将东西送到后,季闲便出了执法殿,站了一会,她想起了昨天的白衣少年。
或许应该再加个标签,医道高深,且至少和师尊同辈的白衣少年。
她去了后山,先打坐静心,才起身练习《司空剑法》。
在这样的自然中,她闭着眼睛练习着,只觉身心都沉浸去了剑法里,好像自己都融进了自然中。
水流的哗哗声,风吹过的声音,树叶相撞的声音,季闲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自己身在任何地方。
灵力似乎随着她的动作而舞,风袖飒飒间,她不过是随手的一抬,都能牵引灵力。
待到她练习的剑法结束,她还静静的站在原地。
“真是...令人惊喜。”季闲喃喃一句,随后扬起笑脸。
有拍手的声音传来,季闲看过去,便见昨日的白衣少年温和的笑着,缓步走了过来。
“前辈。”季闲行礼。
“你的悟性倒是不错。”白衣少年笑着开口:“这套《司空剑法》本就是最适合木系灵根的,它巨大的威力并非来源于自身,而是来源于自然。”
“木系亲和自然,你领悟了这个,那么司空剑法的核心你也就领悟了。”
“原来是这样。”季闲恍然:“怪不得前段时间练习,总有种滞涩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白衣少年怎么说也是她的前辈,她却觉得他身上的气质很令人舒服,让人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就连高低阶修士地位上的那种距离,也不会有。
将白衣少年和刚才所见到的剑道殿主燕流光相比,瞬间,燕流光就面目可憎起来。
“这《司空剑法》本是创派祖师之一,第一任落星峰首座庄潭影祖师所撰写的。”白衣少年目光悠远:“原本它应该是在天卿手中,想来阿归为了寻找更适合你的剑法,从天卿手中讨来的。”
“这样啊...”季闲想到了拜师那天慕容归和柳天卿看起来不对付的样子:“我一直以为师尊和柳长老不对付呢。”
白衣少年轻笑出声:“他们师出同门,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就是这样不对付,如果他们真有一天和好了,才让人奇怪呢。”
“哎?师尊和柳长老、常长老是师兄妹??”季闲一脸惊讶,师尊只说过他和常长老是师兄弟,她还不知道柳长老也是他的同门。
这么说的话,柳长老还是她的师叔呢。
“看来阿归和你说过他和离欢是师兄弟。”白衣少年道:“阿归与天卿一向不对付,如果不是长辈或同辈的知道这些事,其他人完全不会看出来他们是师兄妹。”
“三人中,离欢是大师兄,阿归是二师兄,天卿是最小的。”
“还记得很久之前,天卿和阿归一起练剑,结果阿归的剑气太强,天卿被波及到了,直接掉到了水里,最重要的,是阿归的剑气中还有着雷系灵力,雷在水中蔓延,天卿当场就被电的晕过去了。”
白衣少年似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嘴角扬起,眼眸中都泛起了暖融融的笑意:“自那以后,天卿就和阿归不对付上了,是一天不吵一遍都难受。”
从前辈口中说出来的八卦令季闲震惊在了原地。
是在无法想象冰冷的柳长老和温柔的师尊会有那样的少年时代。
在她的想法里,那些长辈们就算是在少年时代也应该是仙气飘飘高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结果现在,形象破灭。
“还有离欢,你别看他现在特别守礼,其实他年轻的时候是最会惹事的......”聊到这些,白衣少年似乎是说上瘾了,又说了很多现在那些长辈的少年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