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愁的来历?竟是南海鲛人的正统继承人!
不对,根据这母女所说,云愁是曾经的正统继承人,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来到西南海域的深海之渊?
“给我讲讲。”季闲感觉自己摸到了重点,催促女鲛人。
“云愁殿下曾经是南海鲛皇的正统继承人,南海上下,无人不服,然而鲛皇大人对云愁殿下种种的残忍高傲行径十分不满,转而支持天性温和的小殿下云忧......”女鲛人缓缓叙说。
“所以云愁这是被剥夺继承人位置,不甘心的逃出来,默默积蓄力量?”季闲问。
“差不了多少。”女鲛人点头:“云愁殿下十分不满,与云忧殿下斗法一场,失败后带着自己的部下逃到了深海之渊。”
季闲闭目思考起来。
首先,她一个人肯定是救不了同伴的,但是求救宗门,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两个月,等到宗门来人,黄花菜都凉了,事到如今,唯有南海一条路可走。
深海之渊位于西南海域,离南海并不算太过遥远,而且云愁一直在暗处对南海鲛皇的位置虎视眈眈,南海鲛皇和云忧一定不会放心,如果自己将云愁的行踪报给南海,到时候一定会派人过来捉拿云愁,自己可以趁着混乱救出同伴,到时候他们只要回到了宗门,再不济过了天垫河都可以,就完全不用害怕这些。
季闲做下决定,转头看向鲛人母女,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她们。
女鲛人显然比季闲想的要聪明,也够有决断,当机立断开口:“大人,我猜您一定是云愁殿下带回来的那位王妃。”
女鲛人并不傻,人类女性,询问承嗣典仪的祭品,必定是那位不知样貌的王妃,凭借刚才的只言片语,她很快推断出季闲接下来的目的,上岸搬救兵,或者去南海求救。
“我可以帮助您上岸。”女鲛人抱紧了怀里的女儿,道:“海下都是云愁殿下的眼线,不管您要去哪里,走水路是行不通的,而且东躲西藏很浪费时间,只能上岸行路。”
季闲的确考虑过这个可能性,没想到这个女鲛人直接开口说出来了,于是开口问她:“你想要什么?”
这个女鲛人定是有求于她,不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帮助她。想到女鲛人和她女儿的处境,季闲不禁猜测,说不定是助她彻底摆脱深海之渊的困境?
“我希望等到大人再来到深海之渊的时候,可以让我和我的女儿活下去。”女鲛人道。
她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愿望,只是希望可以活下去,而且看起来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可以预见,等季闲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一定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到时这里应该会陷入混乱,女鲛人只希望自己和女儿可以活下去。
季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可以叫我巳久。”女鲛人弯了弯眼睛。
***
鲛人地牢。
萧逢秋是最后醒来了。
他刚醒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叶尊雨塞了一颗丹药进嘴里。
萧逢秋默了默,看了眼叶尊雨,还是咽下了丹药,恢复灵力。
“恢复好了吗?听我说。”叶尊雨低声道:“一会我打开这个门,我们直接冲出去。”
“叶止、孟思渊、孟念林。”叶尊雨一一点名:“你们和我一起扰乱鲛人的视线,最好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身上。”
“然后萧逢秋趁机上岸离开,回到宗门求援。”
“我明白了。”叶止也不多问,只是轻声应下。
孟思渊则是很快想明白叶尊雨的目的,微微点头,拉住满腹疑问的弟弟孟念林来到角落,低声给他解释起来。
他们都没什么意见,在看任务玉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预料到这次任务的凶险了,早就做好了准备。
萧逢秋蹙眉:“太冒险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叶尊雨冷静道:“敌强我弱,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援,你是风灵根,可以比我们都快的回到宗门。”
萧逢秋不语,伸手幻化出释道盘,皱着眉开始演算起来。
叶尊雨与叶止等人对视一眼,没有再出声,静静等待他卜算结束。
半晌,萧逢秋松了口气,眉目舒展起来。
“如何?”叶尊雨问。
“不必冒险。”萧逢秋说:“只需要在这里等待。”
“等待?”叶尊雨皱眉。
“这是最佳的结果。”萧逢秋收回释道盘,淡淡道。
“应该是季闲那边迎来了什么转机。”孟念林想到了什么,开口。
叶尊雨若有所思:“我有注意到,外面的守卫在不断增加。”
“原来如此。”她恍然。
“看来是季闲那边逃了出去,鲛人为了抓住她,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孟思渊沉思道。
“她很聪明,不会傻的直接过来。”叶尊雨道。
叶尊雨叹道:“只能静待了。”
***
季闲这边的确是迎来了转机。
顺着巳久的指示终于上岸的季闲,还没喘两口气,就看见岸边站着一名蓝衣女修。
以季闲的修为看不出来女修的修为多少,只能感觉到她身上数不清的威压与冷漠。
女修装扮很简洁,头饰玉簪,面无粉黛,蓝衣坠着白色流苏,肩披白绫,面色冷漠。
“你是何人?”蓝衣女修打量了一番季闲,问她。
“回真人,晚辈来自东楚派。”季闲还是报上了门派的名字:“是守归峰首座三弟子。”
她不知这女修是谁,但看她修为高深,比师尊修为还高,至少也是个返虚真人,还是报出身份为好。
“守归峰首座是谁?”女修皱眉,一时想不起来。
“家师的名字是慕容归。”季闲道。
“慕容归?”女修还是没想起来的样子。
季闲补充道:“亭老祖是晚辈师祖。”
“亭叔云?”女修总算想起来了:“原来如此,是亭叔云的晚辈。”
看来是认识师祖的,那就好办了。季闲暗自松了口气。
“敢问真人名讳?”季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