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凉?等等……她是不是……
目光僵硬地向下望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情急,就这么牢牢地按住了帝君的一只手,而帝君倒也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冉冉不由啊了一声,慌忙道。
“帝……帝君,冉冉……请恕冉冉失仪。”
赶忙收回自己情急之下乱放的爪子,又飞速垂下脑袋,这才将将掩去她此刻脸上绯红颜色。
从小到大,除了卿言,她从未与其他外男如此亲昵过,今日的确是她鲁莽了。
脑海中这时不知为何突地一闪而过早前辛夷花林和灶房之事,她一个激灵,将头愈发埋低了几分。
子清眸中掠过浅浅错愕。
方才分阴还张牙舞爪,现在却乖巧似青梅少女。
虽有疑虑,子清还是抬手将书册塞回了架上。
清寂目光环视了屋内一圈,也让人辨不清欢喜与否,只淡淡道。“唔……甚好。”最后目光停在案上,“只是本君不喜香,案上这熏香,就免了。”
冉冉这才抬头,见子清目光停留在案边,哦了一声,确认道。“那冉冉将这熏炉灭了?”
案上青烟袅袅,冉冉俯身掀开炉顶山峦,轻轻掐断了香柱。刚欲起身,心内却不免咦了一声。
汐桐向来行事周全,约莫是怕这东院有甚味道,故而才点了香柱祛味。虽说丹穴山熏香种类繁多,但她定是思虑再三,才择了这天竺檀香点上。
帝君也着实有些奇怪,分阴熏衣,却为何说自己不喜香气?难不成……只是因为不喜这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