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师姐?”
听闻云心师姐来,陈烛泪瞬间也顾不上春三和秋翠两个人了,她匆匆忙忙换好衣服梳好妆便赶去堂屋,急急地想要见到褚云心。云心师姐很少会出采撷坊亲自来拜访自己,烛泪心中只觉得蹊跷,她想到凝渊灯那岌岌可危的样子,便什么都烦不了了。
“云心师姐!”
到了堂屋,此刻只有云心师姐一个人在里面。父亲母亲一早和陈园园去采撷坊了,家里四处都安安静静的。
“云心师姐,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么一大早就来找我,是不是采撷坊又有什么状况了?”
褚云心来的匆忙,自然也内心焦急,见烛泪一脸担忧连着提了好几个问题,她站起身来想要努力稳住她的情绪。
“你别慌,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只是昨夜一晚上接连出事了好几个师弟,都是不知怎的突然灵力攻心着了心魔。”
烛泪一听,反而更加焦急了,褚云心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身旁,然后尽量放缓了语气与她解释。
“这些弟子的情况现在已经被爹爹和杜蘅师兄稳定了,我急匆匆的今天来找你,是又因为我怀疑这些弟子的病情和凝渊灯有关,而凝渊灯的式微说不定与我之前同你说的爹爹想要隐瞒的一些事又有关联。”
听到云心师姐提起师父,她想起那日在梨园与褚良的偶遇,她微微有些失神,云心师姐的话重新拉回她的思绪。
“爹爹那头一切都是未知数,我们也不好妄加揣测,但是除此之外我总觉得,想要缓解采撷坊现在的危机必须尽快先拯救凝渊灯。”
近些日子,京陵城的命案相较于前些时日稍微少了些,只是偶尔出现的小型离奇事件,采撷坊也处理得有些力不从心。街坊都有人在传,说采撷坊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那些坚定不信神鬼的百姓正好借势助长了气焰,对采撷坊愈发不尊敬起来。
“大家原本对我们就帮着存疑的态度,只是之前我们或多或少可以帮助他们解决身边的困难,所以百姓们才会把我们当做一剂定心丸,允许采撷坊这样长久以来流传下来。”
褚云心一脸担忧,她皱着眉摁住烛泪的肩膀。
“我不想爹爹好不容易从祖辈那儿接手的采撷坊,就这样毁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
“我知道,云心师姐。”
烛泪在云心地一番话中渐渐平静下来,她反握住云心师姐的手,然后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云心师姐,这件事我一定会替咱们想办法,采撷坊不仅是你的家更是我们每个弟子的家。”
见陈烛泪领会了她的意思,褚云心欣慰地叹了口气,采撷坊最近戒备森严,她能随便出来也是画了一番心思。
“你是除了李少军和杜蘅师兄之外最富天资的徒弟,也是我最新的过你的人。这事切莫要声张出去,采撷坊这边我会处理好的。”
陈烛泪明白,她认真地点点头。
“嗯,外面我也会处理好的。请云心师姐放心。”
长谈了一会儿,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褚云心看了看天,已经快日上三竿了。
“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免得让爹爹知道以后,免不了要多问。”
“好,那师姐路上小心。”
本来还想留褚云心下来吃饭,可是见她走得急,烛泪便也不执意要留她,把她送到了门口。送走了云心师姐,春三和秋翠一块儿跟了出来,见烛泪拧紧的黛眉,春三也不好再跟她追究刚刚的事。
“二姑娘,可是采撷坊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