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爷自称自己烛泪的知音,实际上却一点都不了解她吧,虽表面阳光灿烂,其实是个心思很复杂的女孩子。”
李司卿顿了顿,眼眸中的清冷分毫不减。
“倘若你想保护好她,就该知道,我们这些恩恩怨怨如果让她知道了,自然会让她很难办。”
“嗬,我们少军大人还真是……”
上官成荣看着李司卿一脸正义的模样,不自觉嗤笑出声,李司卿冷眼看着他,不做任何回应。
“在战场上光明磊落的堂堂少军,怎么落到儿女情长上就这么遮遮掩掩?我们之间的过节有什么不好说的,难道是李少军自己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
上官成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出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戏,仿佛自己置身事外一般,抱着胳膊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是觉得亲父亲李将军做的事儿实在对不起我们上官家,说出来让阿泪听到了会对你倒戈相向?自己好不容易掳获的小徒弟,因为这些龌龊的勾当而失去?”
“其实我们本不必如此针锋相对的。你恨朝廷恨这些命官,可我意图并不在朝廷并不在官场,包括我父亲所拥有的一切在内。”
听见烛泪的名字,李司卿紧皱的眉头加深了几分,门外的烛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自觉提高了注意力。她隔着门缝看着那两道高大的身影,眉头浅浅皱起。
“无论我出不出现,都不妨碍瑞王爷过自己悠然自得的日子。”
李司卿字字铿锵,阴沉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情绪,上官成荣仍是那副不屑里带着恨意的表情,他毛骨悚然唇角带笑地盯着他。
“悠然自得?李少军这番话说的倒可真是悠然自得啊。”
上官成荣又是一声嗤笑,他直视李司卿深邃的双眼。
“好一个悠然自得,李少军你可别忘了,你们李家对我们上官家所做的一切,不是这样轻描淡写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李司卿面无表情,上官成荣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然后展开扇子单手背后,悠哉悠哉绕着他转起圈子。
“当年母妃因做错一点小事而失了宠,是李大将军执意让父皇将我们母子俩打入冷宫,母妃本就体弱多病,经不得冷宫的折磨很快就离开了我。我传了母妃的弱身板,所以打小便遭遇欺凌,冷眼,又加上五岁那年从金玉堂坠入肮脏深渊,我真的完全看透了你们这些宦官丑恶的嘴脸!”
李司卿攥紧拳头没有说话,上官成荣边说边愤愤地绕到他面前。
“就算抛去现在阿泪这层关系,李少军,你当过去这些事情,都是一句悠然自得可以掩盖得了的?”
上官成荣的恨意与愤怒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他恶狠狠瞪着李司卿好像要将他活活吞下。李司卿只是面色阴沉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他发泄完心中压抑多年的怒火。
“过去我活得低三下四活得烦闷憋屈,过着卑微下贱的生活却被贴上小王爷的标签无人理解同情。如今我喜欢了阿泪七年,这整整七年的情感都不能让我如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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