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你他——”
我脏话还没出口,那紧闭的店门,忽又被打开。
我顿时闭嘴,瞬间就换上了讨好的笑容,打算进去。
殊不知,脚还没跨出去,就迎面而来,两样东西,直冲我脸。
我只来得及看到其中一个是那盏莲花灯,然后就下意识的伸手一接,抱了个满怀。
“好好干,等你好消息,加油!”
楼至就站在正门的后面,冲我咧着嘴,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二话不说的关上了门。
“砰”的一下,要不是我退的快,那门非得砸伤我的鼻子。
“楼至,你忍心在这样的地方,把我丢在外面,独自行动吗?”
“有什么不忍心的。吃点苦而已,又死不了。再说了,万一你真的命不好,死了,我多给你烧点纸钱。”楼至的声音始终没什么起伏,从门背后传来,听得很是欠揍,“带好那盏莲花灯,若灯灭,我也无能为力。祝你好运。”
“楼至,你大爷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我回来,非砸了你的店不可!
我气的抓狂,但他店门紧闭,我又根本进不去。
眼下外头风雨大盛,哗啦啦的一会儿,就把我吹得湿漉漉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忍着最后的力气,问,“那你能给我把伞吗?”
“又不下雨,要什么伞。浪费。”
“……”
我瘪了眼漫天的雨水,深深地觉得,楼至真的有病。
他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阿嚏,阿嚏!”
我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身上冷搜搜的,那盏莲花灯,比起早上的,多了个灯罩,防止风雨的吹袭。
我认命的叹了口气,这才发现,他同时还给我丢了一个包出来。
是我的包。
而我包里,有手机和必须用品,还有一把伞。
我从包里拿出伞,快速的打开,想撑在头上,遮遮风雨,却不想,伞才打开,就在风雨中,成了伞骨。
那伞骨上海冒着烧焦的痕迹,一如早上,我用莲花灯的灯杆,此入黑雾时造成的痕迹。
“这风雨,难道和那团黑雾有关?”
我皱了皱眉,觉得还是得用什么遮挡一下,于是回头,想和楼至再磨一磨。
殊不知,我才回头,那庞大的四层楼的旅馆,就不见了。
风雨中,黑黝黝的一片,除了空旷,和满地的曼珠沙华外,就只有我一个。
楼至和他的店,都不见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很想骂脏话,若是楼至在我面前出现的话,我可能会狠狠地踹他身体中央部位,让他长长记性!
真忒么得憋屈!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啊啊啊!”
我仰头哀叹,只能把包斜跨在身上,拎着那盏莲花灯,寻了个方向,往前走。
我对方向这种东西,在不熟悉的地方,基本都是靠感觉。
眼下周围一片漆黑,方位难辨,我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左右随便走。
但才转身走了一步,我就看到那莲花灯的灯火,快速的闪动,仿佛要灭了一般。
我直觉周围有东西,但什么感觉也没有,所以拎着灯,朝后看了看,结果那灯火,突然间就不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