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它乌溜乌溜的“天真”模样,朝他伸出手,拇指中指一屈一伸,直接弹了它脑门一下。
“嗷嗷嗷,林昙,你反了天了,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要心情不好,非但打你,还把你宰了炖汤吃!”
我撇撇嘴,哼哧了一声。
我今天原本的计划,是带着君拢去找楼至,看看能不能把这只鸡丢给他,或者据理力争一下。
给他养只鸡,必须来点费用花花。
却没想到,非但被坑了个无中生有的六位数,还“被迫”帮他找陆瞎子要雷击木。
我脑子是被吃了吗?
不,不是。
肯定是君拢一身的鸡臭味,影响了我的思维判断。
于是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抓住了君拢,随后打开了家门,直接把它连绳带鸡,拴在了楼至的大门上。
上书:“还给你。”
然后我就乐呵乐呵的回家追剧去了。
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君拢就蹲在了我的枕头边上。
它豆大的眼珠子直瞪瞪的看着我,然后朝我脑门上,鸡喙直接啄了下来。
“啊——”
我尖叫出声,此时手机屏幕正好亮起,是楼至发来的信息。
“带好那只鸡,中午十二点,棺材铺门口见。”
楼至,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中午十二点,我骑着电动车,车篓子里放着一只白鸡,火急火燎的冲去了棺材铺。
到那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身黑与红。
黑色衣衫的人,打着红色的伞,似乎很怕太阳,边上走来走去的人,投来目光,他也视而不见。
棺材铺的大门敞开着,他却不进去,仿佛在等着谁。
我开着电动车,直杀他的跟前,单脚撑地,露出被啄的通红的额头,“看你干的好事!”
“你谁?”
他这一句问,直接将我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给堵住了。
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一把拎起被我五花大捆的白鸡,往他面前一丢,还没说话,就听他来了一句,“哦,是林昙啊!”
他说这句话之前,是先看了眼鸡,然后再看我。
虽然没明说,但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发信息给我,叫我带上白鸡了。
合着就是,他脸盲,认鸡不认人。
我呸!
我气的把鸡往他怀里一塞,掉头去停车。
楼至牵着遛鸡的绳,倒也没丢掉。
君拢落在楼至边上,意外地安静。也不晓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反正看君拢的反应,倒是有些怕楼至的。
当然了,谁不怕楼至啊?
我也怕。
但也气!
我也不理会他,头也不回的往棺材铺走。
“等下。”
楼至突然叫住我。
“干嘛?”
“把手给我。”
“为什么?”
“牵着我。”
“哈?”我嘴巴张大,眼睛瞪大,像吃了屎一样的看着他。“你没问题吧?”
楼至浅淡的眼睛,自镜片后轻睨了我一眼,带着丝丝的不耐,二话没说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想要甩开,他却没让。
“你这人什么毛病?小孩子见家长吗?还牵手?”
我甩不开,只要碎碎念的拉着他往里走,踏入大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身后的手,带着一股拽力,差一点,就把我给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