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烬昭足下用力,向后飘出十步远,短剑已握在手中。他试图解释,对方已经一拳抡来,险些砸中面部。
“我只是来切磋!无意杀人!”
没人听他说话。
壮汉又是一拳,击中了他的肚子。
五脏六腑疼痛至极,纪烬昭眼前一黑,顿时口吐鲜血。
耳朵里嗡鸣一片。
模糊听见少年大笑,乐不可支。
纪烬昭勉强站稳,等壮汉再次出拳时,借力闪过,身形跃起。
与此同时,他的脚被对方狠力拽住,动弹不得。
太快了!
纪烬昭来不及挣扎,钻心般的痛楚自脚踝骨传来,直冲头顶。
他咬紧了牙,将手中短剑插进对方脖颈与肩膀连接处。
剑刃被骨头挡住,无法深入,他狠命一压,短剑顿时折成两截。
失去了力量凭借,纪烬昭身体晃了晃,被大汉拖拽下来,直接扔了出去。
人群四散奔逃,纪烬昭撞在了街边的蔬菜摊子上,继而滚落在地。
“……你的……”
在说什么?
听不清楚。
他咽了一口血,努力活动着四肢,想让自己爬起来。
“……明华的拳法,若称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
朱红色绣金的鞋子,出现在纪烬昭视线里。
他抬头,看见容貌昳丽的少年,正冷冷俯视着自己。
“你能伤他,便能胜过武林九成的好汉。你的功夫不错,可惜剑太差。”
纪烬昭用力擦了一把嘴边的血迹,握紧只剩半截的短剑,沉声说道。
“于我,这是最好的剑。”
少年笑了起来。与之前那种恶意的笑容不同,此时他像个找到了玩物的孩子,兴奋且开心。
“我看中你了!与其加入空有门面的北霄派,不如来我这里?”
纪烬昭下意识想拒绝。但对方笑容灿烂,向自己伸出手来。
“我可以教给你更多东西。小子,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越过少年的身体,纪烬昭可以看到街面上横躺着的零碎尸体。
那几个青衣弟子,各自凄凄惶惶,连尸体都不敢收,趁着无人注意悄悄逃了出去。
喉间腥气翻滚。
纪烬昭强行压制着呼吸,勉强直起身来,死死抓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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