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剑做了多少恶事,大家伙儿都有目共睹。”
夏川阁阁主讲到这里,话头一转,“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当年纪家?”
此言一出,符岑清楚看到纪烬昭神色微动。
“父亲在世,对我管教严厉,秘传心法我未曾看过一眼。哪知纪涧深夜造访,偷窃心法,父亲想阻拦,竟被杀害!做人如此,猪狗不如!”
几乎同时,纪烬昭脸色巨变,蓦然站起!
夏川阁那人不慌不忙,扶着座椅靠手,挺直身体,继续说道。
“纪涧死了,他儿子纪行知还活着。苍天无眼,竟让这种腌臜血脉传承下来,做出比父亲更大的恶行!”
说着,此人突然用力抓住纪烬昭手腕,恨声叫道“你一出现我就派人查过,你以为你装得好,把我当傻子?纪家的独子,魔教的走狗!今天这里就是你惊鸿剑葬身之处!”
话音一落,四周门板重重合上,整个厅堂顿时封死。
在座的人们纷纷跳起,抽出刀剑,冲向纪烬昭。
“夏有天!”
纪烬昭拔剑挡住攻击,一边对着夏川阁阁主怒吼“你分明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说父亲为人刚正,一代大侠!”
“你说世人误他,愿还他公正名声!”
就在昨天,纪烬昭和此人畅谈许久。两鬓斑白的阁主,带着悲楚怀念的神情,和纪烬昭说到当年之事。
说纪涧只是一时糊涂,不小心铸下大错。
说父辈的债,不应当由下一代偿还,如能遇见纪家幼子,定要好生照顾。
他差点儿就信了。
差点儿就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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