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奥兰到来,萨尔斯走近奥兰,问好之后,笑道,“阁下,您近来很忙。”
“这一切,都是为了对抗随时会出现的维京人跟叛军。”奥兰道。
萨尔斯这些天,从没主动问过奥兰什么,但他带了二三十人来。
他让这些手下跟奥兰手下还有城堡周边领民交谈,一个人每天问几句话,加起来就有上百句回报
七八天下来,足够萨尔斯分析出大概
匠器房的火烟,日夜不停,
运粮的推车,来来去去,
城堡大厅点燃蜡烛的次数跟时间,越来越多。
加上领民之间的口语情报。
萨尔斯读懂奥兰要出兵的想法。
达勒姆朝东,那是一望无际的大洋,对维京人那叫找死。
朝南是前王领地,如果奥兰想要完成埃拉王的命令,攻击威河地区,就不会对己隐藏这事。
那就只能是北面。
北面就两股势力,丹法区外邦人跟耶苇郡同信者。
没听过“白鹰之主”跟“吝啬者”有冲突,
而丹法区是牛颈史蒙的地盘,他是维京人,
萨尔斯猜测奥兰要对牛颈动手。
但萨尔斯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这时要发兵牛颈?
出兵一次,就是成百上千人的高额花费,英明的领主必有所图!
奥兰图什么?
刚打完领内统一战,又要出兵,白鹰领藏如此多的财富?
疑惑很多。
“停手!”
随着手下比剑完成,胜负分出。
萨尔斯一边拍手,一边提议,“阁下,我想同您讨教剑术。”
此时的英格兰尚武,埃拉每过几天,就跟手下骑士过手练剑。
当然,永远都是国王获胜,这是不容挑战的铁律。
奥兰同意了。
萨尔斯随手挑了把木剑,接着摆出下段。
这在练剑时,是对地位尊者的一种礼貌。
奥兰则摆出中段回应,随后两人身子闪动,木剑对撞。
这只是娱乐赛,萨尔斯志不在此,他一边闪躲,一边道,“阁下,我这次来,还碰到危险。”
“什么危险?”
“我碰到史蒙?皮格的手下,他们在北面边境来回,貌似意有所图,您的边境与其如此接近,可要小心。”
奥兰没想到突然出现“牛颈”的名字,顿道,“若他们敢来,有来无回。”
啪!
奥兰打掉萨尔斯的木剑!
“您赢了,阁下。”
人想隐藏什么,总会加重掩饰。
萨尔斯相信自己的直觉,奥兰不像是去打维京人。
难道……要出兵埃拉国王!
从于爱尔兰走私神像开始,接着假扮贵族,甚至游走威尔士跟埃拉之间。
萨尔斯每一步棋都行的惊险。
所以,其他人在自己眼中,也很可能做出疯狂之举。
丹堡那一幕--奥兰轻蔑信仰之画面又显眼前。
分裂的人格,在萨尔斯耳边低语,“毁信弑君,他便是你的归宿,你应辅左的王!”
萨尔斯头好疼,突然抱紧身子,奥兰看见不解,随后萨尔斯的手下上前将他带离。
萨尔斯退下前,还对奥兰面露微笑,或者说冷笑。
奥兰不放心上,一个小特使罢了,自己继续练剑。
离场之后的萨尔斯推开手下,脑中两股声音对撞。
最后,他被另一股声音说服。
他双眼发红,身发抖。
手下护卫也见过几次,远离但又不走远。
萨尔斯平日对他们很大方,即便发病,也不伤人,他们等着萨尔斯回复正常。
“大人这古怪的病,莫不是被恶魔附体?”有几人胡思乱想。
萨尔斯挥手,让手下别靠近。
他独自走回房,看着天花板,眼神迷离,自言自语……
他看见死去的亲人,随后流下泪。
“我是不是疯了?母亲,祖父!”
亲人消逝不见,那天外之声又冒出,
“你没疯,但他们都疯了,所以你如此与众不同,你该相信自己!”
“对,我没疯!”
“奥兰想杀害国王,他会怎么走?”
“我又要怎么帮助他,并夺取信任。”
“弑君者奥兰!”
“哈哈哈,这外号真令人兴奋,这才是真王该有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