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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如此年轻英俊的伯爵,与周边人相传的可怕渎神领主,完沾不上边,他的护卫也是一脸和善,进入城堡前,其身上的香气,甚至引来几只蜜蜂。
年轻伯爵最让人深刻的是‘康慨’跟‘礼貌’,他的手下与城堡众人接触,言必称请,并且还会掏出一些铜块碎银,塞在帮其办事的人手中。
餐宴上,奥兰伯爵口才流畅,出口充满惊喜。
他还讲述许多,说是从吟游诗人嘴中听到的‘趣事’,
比如在海的另一头,他说也许存在一块极为巨大的岛屿,并不是黑暗的旋涡。
而那里的人,头上插满羽毛,那是充满金银的国度,美丽的国度……
这场原本寒酸的晚宴,在奥兰伯爵的言语下,变成一场有意思的故事会,无论男女皆听的津津有味。
奥兰伯爵还说了个谜语,与在场众人相关,‘永远增长,绝不降低’,是为何物?
最后由伯爵女儿,一位如同花朵般娇艳的少女猜出—是‘年龄’。
第一天的晚宴,在欢笑声中落幕,如果没有那些恼人的维京魔鬼,我想这些笑声,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
这是奥兰入城当天,城内一位教士记录下的片段。
当这位教士写完日志,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五个小时之后,时间来至清晨四点左右,奥兰睁开眼睛,睡在别人的地方,永远如坐针毡,难以入梦。
没多久,外面走廊便传来急促人声。
计时沙漏约走到五点,奥兰便收到厄尔伯爵派人来催促,十分钟后,奥兰前往大厅。
这是一座建堡时间不亚于白鹰领的古老地方。
奥兰带着图曼跟泰坦,还有昆桑推开大门进入。
之所以带图曼,是因为这个被折磨多年的可怜人,眼下隐藏可怕的杀人实力,可又与他虚弱的外表不甚相符,可以找机会偷袭目标。
泰坦看着贵族圆滚白净的脸,想到面包。
昆桑看着贵族腰间的剑,想起斩首画面。
图曼看着贵族红润脖子,想着被暗器刺穿能喷溅多少血出来。
大厅之内,面色苍白的厄尔伯爵坐在主位,接着左手边留下两个位置。
奥兰进入之后,眼神扫过众人,说了声,“主的指引下,使我们齐聚一堂。”
其他贵族也把手放于胸前,礼貌性回了一礼,“阁下。”
奥兰身边位置由昆桑坐定,图曼跟泰坦站着听事。
这场临时集会,奥兰还没想到什么原因,但见到刚刚在宴会上碰到的教士,骑士,男爵(也是厄尔妻弟),另外还有一位受伤的贵族骑士。
想来这场会议是关于刀剑的麻烦事。
厄尔的一对子女也在,厄尔这方一共十人。
女儿正是稍早前,回答出奥兰迷语的那位少女“莎丽”,今年十六岁。
这已经是可以为人母的年纪,但厄尔想让女儿嫁给更合适显贵的贵族联姻,所以还养着女儿。
另一位继承人“丘尔”,刚满十二岁,虽然年轻,但已经受洗,也持剑对父亲效忠,已属于成年人范围。
儿子丘尔坐在厄尔伯爵右手,女儿莎丽站在厄尔后方。
莎丽十分好学,精通各国文字,以往领内的书信或者公文往来,都要经过她的手,某种程度来说,她可以说是厄尔的“女谋士”。
随后,厄尔伯爵开口第一句就是,“奥兰阁下,有的坏消息,维京人两日前入侵我的领内!”
史蒙这维京老动手这么快?
奥兰五官紧皱,随后手握成拳,捶打椅背,“这群可恶的维京恶魔,又到我们的家园撒野,诸位放心,我来此处,将与你们并肩作战。”
语毕,奥兰还“有意”看了一眼莎丽,眼神充满好感。
教育莎丽的修女跟教士,都十分保守古板,尚未出阁,她平日碰触最多的便是枯燥无味的文字。
突然出现一位地位崇高,外貌优秀的男子,莎丽的内心被填满不少……
可接下来受伤骑士的话,让莎丽掉下泪来,把这种短暂对异性升起的好感给压下。
作为伯爵之女,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为父亲找寻一个合适的盟友,使领内更昌盛。
而白鹰之主,虽然各方面都很出色,但已有未婚妻,名声也不佳,自己可不能着迷,反成为他的小情人之一!
莎丽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她决定了,如果再对眼前这个男人升起好感,那就抄写一遍,教会所颁,女子应该忠贞于未来丈夫的圣言语录。
这就是当代“贵族女”跟“一般女子”的差别。
前者更理解自身处境,懂得利用优势跟担起义务,她们有的东西多,所以必要时可以舍弃某一部份。
而一般女子,有的东西极少,往往跳脱不出“温饱”跟“样貌”这两种困境,致使终生受制,眼界难开。
受伤的骑士在厄尔示意之下,艰难开口,“两天前,我正在巡视庄园,后来听到惊喊,一群持斧盾的维京人从北面过来,他们的手段太残忍了…
他们的首领是一位非常高大的维京人,不是金牙巴尔多,也不是领内北面,另一股维京势力‘独耳哈曼’,而是一具我没见过的生面孔。
这人的手臂孔武有力,挥斩手中那把如同门板的大剑,很快就攻破我的庄园,我的妻子,年幼的孩子,都……”
这骑士说到痛心处,流下泪来。
奥兰这才知道,这是厄尔伯爵北面的维京人动手了。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维京世界向来相通,也许进入肯特地区那群维京老,已经派人联系金牙他们……
厄尔伯爵跟手下的议论,奥兰没有插嘴,静静听着,厄尔不问,自己就不发表,减少猜忌。
莎丽也仔细听着,想给父亲出主意,脸色也有些发红。
因为除了与会教士诅咒维京人跟他们的神外,其他贵族们则用嘴说尽,一切能污辱维京女性的特殊词语。
这些话听起来过瘾,但都是空谈,厄尔伯爵又将目光落在奥兰身上。
主人的目光,客人必须应付。
奥兰想问清楚些,道,“您北面的两股势力,加起来约有多少人?”
“金牙巴尔多的维京聚落接近两千,另一股势力,独耳哈曼接近一千。”
“这样满算三千人,扣掉老弱,减去女子,留下人数守护聚落,他们最多能拉出五六百人来,你我联手,不足为惧。”
接着奥兰又问道受伤骑士,“他们退兵了吗?”
“退了,在伯爵士兵进入之后。”
“好,他们也知道人数不占优势,旨在消耗我们,我们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把他们引出来,如果您愿意,我愿意指挥这场战争,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好惹。”
奥兰的意思很明确,要把被厄尔伯爵分割开的三队,用正大光明的理由聚齐起来,同时还要拿走对抗北面维京人的指挥权。
刚刚听到北面的金牙跟独耳作乱,不在计划之中,奥兰心乱了下。
但事物不可能都由自己所料,想明白后,发现当中也存在利用之机。
他先把部队聚集起来,前往更北的城镇后就不动,另一方面,自己领内的南丁,也将跟史蒙联手,攻击南边城镇。
再加上阿黛沙自信能说服其表叔德利姆。
三路计划如果顺利,一个月内,就能把人口大致相当的耶苇郡吞下。
而这可不是一加一的效果。
北四郡中,达勒姆郡,耶苇郡,卡来尔郡,爱丁堡郡,加上分散四郡的八股维京聚落,都无法对抗自己
将会变成己方一家独大的局面。
厄尔想说些什么,莎丽的手指却在父亲背后轻轻按上去。
这是一种父女间的默契动作,每当如此,厄尔就会让女儿发言。
莎丽说话时,奥兰盯着她,在奥兰眼中,这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说不定温存一夜,就能使其神魂颠倒。
如同她征服的其他女人那样。
可当一个人对你升起防备,你的笑容只会变成丑陋的五官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