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行为,谁都救不了英格兰,除了我们自己。”
阿黛沙内心不以为意,但也装出信仰样子。
奥兰看着这女人的肚子又圆了点,伸手去碰。
软绵绵的肚子,传递另一种温度,再过数个月,一个新生命即将出世。
“这一定是个男孩,我让僧侣跟占星术士祷告,及各种生育过孩子的女人帮我看过。”
“那太好了,我的第一个孩子。”奥兰有点心不在焉。
无论前世或者今生,他并不喜欢吵闹的孩子。
阿黛沙要当母亲,对待奥兰,脑子更没以前清楚了。
三两句话下来,奥兰就用口头承诺继续哄着她。
此行前来,奥兰目标是要找“蒂勒尔”郡长,让他从爱丁堡过来见自己,顺边让贞德在耶苇郡传播神恩。
奥兰在海镇待了两天后,收到他紧急书信的蒂勒尔,赶紧从爱丁堡过来。
蒂勒尔虽然管后勤运输,但也知道雷普顿之战有多惨烈,奥兰依然是除了埃拉之外的众郡之首。
蒂勒尔还精心准备一件礼物,前来拍奥兰马屁。
是个眉清目秀的苏格兰女人。
好看的女人,从来都是最贵重的礼物之一。
这是蒂勒尔跟边境苏格兰部落首领贸易时,抓到的一个首领的女儿。
年轻貌美,但是奥兰没有兴趣。
他假意收下,但随手命人把这女人先关押着,既然是苏格兰人,也许接下来的谈判有点用处。
蒂勒尔从领内来时,已经接近黑夜。
开会时,昏暗的房间重新点上蜡烛。
奥兰跟蒂勒尔的会议,只有两人在场,连记录的仆人或者扈从都没有。
“阁下,听说您受伤了,没有大碍吧?”蒂勒尔虚假的关心,内心更希望奥兰战死。
“王国在你跟约翰郡长的力支持下,物资充沛,对我们打退维京人,提供很大帮助,我准备在下次的王国会议上,好好表彰你。”
“这是我的本职任务。”
“但……我最近又收到一封不具名的书信,指责你在领内一些非法行为。”
奥兰说着,把一封自己亲笔手写,但是故意改变字迹的书信递给去。
蒂勒尔看了几眼,脸都绿了,奥兰信中也没说什么,就说他喜好男色,贪污军粮,还有诽谤伟大的国王之手。
“这是谁写的?!”
“我怎么能告诉你呢!”
说着,奥兰用手指在桌子上滑动,手指作笔,写的非常慢,弗兰克的名字被写上去。
“是他?!”
蒂勒尔怎么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弗兰克要害自己?
不安快速蔓延,他有点透不过气。
他只是软弱,不是蠢笨,他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谣言跟阴谋,最好的办法就是静静思考。
“别紧张,我把这信拿给你看,就是要告诉你,不止你,我的处境现在也很危险。你知道关于苏格兰人的提议吗?”
“阁下,我很清楚,他们要求割让土地,大半都画在我的爱丁堡土地上。”
“这就对了,南三郡的郡长们,不想要战争再打的如此艰难,这一回,只要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胜利的多么困难。
如果有苏格兰人的帮助,防守在北边的边界守军不止可以调度,还能瞬间多出几千战士南下,压力登时大减。
类似这样,诽谤北面郡长的书信,我收到不少。
如果我同意,那你可就危险了,我最忠诚亲密的朋友,蒂勒尔阁下。”
这解释有点道理,可蒂勒尔还是没松口,甚至连咒骂小胖子的话语都没有。
奥兰诡计多端的形象,已经在王国郡长心中生根。
谁知道自己一骂,奥兰会不会反手把自己卖了,外忧内患,蒂勒尔也日渐谨慎小心起来。
这次自己没贪污,还出了积蓄帮助北军作战,并没扯后腿。
蒂勒尔这人养尊处优并不难看,某些角度还有点成熟稳重的味道。
但这份稳重,在想要害人的奥兰看来,真是“贼眉鼠眼”。
找你商议,同意就是,非得小心翼翼,再三试探。
真他妈不是东西!
“蒂勒尔,如果割地给苏格兰,我自有办法让直属领地不受损,但你就不同了,你的家族所有人都会失去土地。
聪明的人在危险开始前,就会想办法避免,而你看上去是如此的睿智,肯定知道该干什么。”
蒂勒尔小心点头继续装死。
奥兰继续给他压力。
“我手中有几套南边郡长的方案,都是为了保自身利益而发出,你的领地离他们实在太远,又没受到维京人波及,这次他们都想牺牲你。”
“阁下,还是让我回去想想吧。”
听到这,奥兰终于失去耐性,似笑非笑道,“你他妈少给我装傻,老子是国王之手,要整死你有无数方法。”
奥兰浑身“儒雅”气质,惊呆蒂勒尔。
“东盎格利亚很快会被并入麦西亚跟我国,郡份我要重画,只要你站在我这边,苏格兰方面的压力,本伯来帮你解决。”
说完,奥兰又抛出一份文书,这份很单纯,就是一封改变“王位继承”的派系联合文书。
派系发起人是蒂勒尔,成员则有奥兰。
“成员会陆续增加上去,你发誓署名就行,还有留下来作客几天,我的骑士会进入你的领地,跟你的手下一同维持秩序。”
奥兰说完,蒂勒尔感觉声音都在抖。
“我没看错吧,奥兰阁下?您要让四王女成为国王!”
“米亚是个青春洋溢,极富智慧的少女,东盎格利亚有女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等等,我不懂您想干什么,埃拉陛下要是知道这些事,会杀了我!”
“你想成为王族吗,蒂勒尔?”奥兰毫不在意蒂勒尔的担心。
“什么!”
“二王女尹莫才刚失去丈夫威廉,这可怜的小寡妇,空虚又寂寞,需要人安慰,我看你就很合适,三王女也行,都给你怎么样?”
女人对蒂勒尔来说,也是毫无兴趣的东西,可奥兰的下一句话,让他有些意动。
“我还听说你在绘画上很有造诣,尤其画俊美的少年,正在创作一幅‘珍珠耳环的少年’,格利泽怎么样,把南三郡都收回,他就是你的人了,还有,我会让你持领两郡,成为下一届的国王之手。”
狗屁画师,奥兰胡说八道的功力说越来越好。
但蒂勒尔心跳的很快,奥兰分析关于自己的危机是真的,诱惑也吸引人。
可要是赌错了?
但不同意也走不出这里,他实在没想到奥兰把自己叫来,是要软禁自己。
诱之以利,晓之以情,胁之以灾。
奥兰等着他想要的答桉,最后他也等到了。
蒂勒尔无奈签署这份派系文书,并留在海镇当客人。
维京人,埃拉王,其他郡长,这三股势力在奥兰脑中绕啊绕的,慢慢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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