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明白了,像李香君这种小女孩,谁不想摆脱这种身份,但修炼不是那么简单,就算官府不禁止基础的修炼术,可资源是个大问题。
何况,修炼术自然越高级越容易突破,他是逆境成功的典范,自然就成了她们崇拜的对象。
在世人眼中,作为赘婿的他,肯定是过的水深火热,他却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下逆袭,这是多励志的事。
“傻姑娘,哥哥我可没被老婆欺负,我家夫人虽然强势,但没虐待人的习惯,应该说是个好人吧。”
萧玉绝不是好人,能在老奴那后宫,杀出一条血路的哪有好人,好人早被人撕碎了,但她对陈夏的确称的上好人。
他这一句哥哥,让李香君娇羞不已,偷看他一眼,赶忙避开,李贞丽暗叹一声:“这妹子完了。”
“可惜香儿才十三岁,三年后公子恐怕不会来南京了吧?”
心疼李香君的李贞丽,开口试探道,这话的意思陈夏一听就明白,十六岁是李香君梳拢的年纪,其中寓意不言自喻。
他看向紧张的香君,再看李贞丽认真道:“香儿的赎金是多少?贞娘自己可愿从良?”
一连两问,两女脸色变了,李香君是喜形于色,李贞丽却是微微蹙眉。
沉默了一下,李贞丽看着他的眼睛道:“公子有爵位,纳妓为妾不怕非议吗?尊夫人是公爵,容得下奴家这残花败柳之人吗?”
陈夏问她从良,那就是纳妾的意思,否则直接说赎身就好,她这连续两问,正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经历了陈贞慧之事,她太明白这些世家大族的忌讳,狎妓是风流,可娶回家会被指脊梁骨。
陈夏同样看着对方眼睛,郑重说道:“当初王月在我家时,我夫人就说过,看她自己意愿,贞娘可以放心。”
李贞丽微微摇头道:“王月不是妾,听她说过,她是你侍女的身份呆在你家的。”
“贞娘错了,侍女只是暂时的,那是因为她还没启灵,这才推迟收房的。”
“对啊,她可以启灵后再嫁公子,可奴已经过了启灵年纪了。”
李贞丽这回答陈夏明白她会错意了,哈哈笑道:“非也非也!夫人说的不是她能否成功,而是不成功后看她自己。”
“真的?”
李贞丽错愕的望着他,见他眼神清澈,明白没骗自己,渐渐的眼中露出笑意,嘴角开始上扬。
“奴奴蒲柳之姿,公子看上哪一点了?”
这话问的很没诚意,完全是撒娇的模样,陈夏一伸手,就主动偎依进他怀里。
“我看上贞娘人品了不行吗?”
陈夏也是轻佻,嘴里回答着,手却不规矩起来了。
“坏人!”
娇嗔一句的李贞丽,美目一转,问出一句道:“公子不介意陈定生吗?”
话刚出口她就开始后悔了,这话太煞风景了,哪有当着新情人,问他在意不在意老情人的道理。
李香君都吓一跳,担心的偷看他,小姑娘还拉着他的袖子,一直没放开。
陈夏脸色不变,微微一笑道:“我才是胜利者,为何要介意,这样吧,你两的情缘已断,为夫送你俩一阕决绝词如何?”
“决绝词!”
李贞丽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喜,暗道:“难道我看错人了,就算我跟陈贞慧没来往了,可也不用决绝这么狠吧。”
陈夏却不理她,放开她俩开口直接吟哦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似秋风悲画扇……”
从他第一句出口,两女就呆住了,喃喃的复述起来,等到他最后一句“比翼连枝当日愿”念完,两女已是泪流满面。
纳兰性德这首决绝词,跟许多同类作品不一样的是,不是跟旧情人反目成仇的决绝,而是跟自己的过去决绝。
这首词最震撼人心就算这第一句,看似简单明了,但却越是咀嚼越是隽永。
“凤公子大才,如是今日真的服了!”
安静的大厅中,突然响起拍掌声,柳如是那丰腴的身姿,袅娜的款款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花甲富态男人。
那男人一进门,对着陈夏长揖一礼,满眼激动的神情道:“歙县汪汝谦见过凤公子,公子大才让人敬仰啊!”
陈夏慌得连忙搀住他胳膊,连道不敢的说:“前辈折煞在下了,晚辈年未弱冠,岂敢当前辈如此大礼!”
他真的汪汝谦,是因为看过柳如是生平,这位是徽商,身为商人却喜好文章诗词,应该是最欣赏柳如是的人。
柳如是许多诗词能够流传后世,正是他出钱出力为她出书,但却丝毫没有觊觎人家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