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孜回到局里把这个情况跟高云天一汇报,他又叫她去电信局调查电话记录,看任赛瀚具体打到什么地方?受话人是谁?
慕容孜调查到受话方是特区内的一家上市公司,叫“康达尔医疗科技有限公司”。主营医疗器械。
高云天认为任赛瀚手机不用,偷偷摸摸去打公用电话,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跟慕容孜说暂不理他,等确定达兴旺跟公园凶案有没有关系之后,再安排时间带她去特区侦察了解“康达尔医疗科技有限公司”的相关信息。
慕容孜表面开心说好,内心却是极不情愿,因为祖霞与高云天的车颤录音,她记忆犹新。
高云天先查清了任赛瀚和舒静近五年的出入境情况,发现他们平均每年有两次到澳门的记录,新马泰日美等国也偶尔去过,但两人从未同行过,这说明什么?这跟任赛瀚对舒静在工作上的信任显得格格不入,难道是怕时创丰误会?高云天找不到答案。但他很想知道答案。他认为这个答案也许真与公园凶案有关。
关于韩勋的事,他也想帮韩硕做点什么事,但自己级别低权力小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昌和基建工程公司”被查封。看着韩勋和钱途远被收监候审。他希望自己能攻破8.25这个悬起来的玄案,一鸣惊人再一飞冲天,争取坐上黄河浪的位子,成为b市政界的实权派人物。
第三天早上,谢卫兵送来了达兴旺的dna鉴定结果,与凶案现场留在舒静脸颊上的j液的dna高度相近。
谢卫兵道:“高队,从检测结果可以肯定,案发时段出现在现场的这个人,不是达兴旺本人就是他的血缘关系人。估计段队当时对他执行15天治安拘留的目的,就是奔着这个结果所作出的决定。”
“段队?”高云天显然不愿听到谢卫兵为段虎表功,便明知故问道:“你是说段所长吗?”
谢卫兵话已出口收不回,尬笑道:“是我想多了。”
高云天若无其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言罢掏出手机来。
谢卫兵知趣离开。
高云天想着倍受关注的8.25重大凶案历时两个多月,终于有了线索,内心非常激动,真是鸿运当头,想要什么来什么。他当即通知向阳、万海通、顾学军和慕容孜,去看守所把达兴旺提回来轮审,叫他交代杀人经过。
关于公园凶案,b市已是无人不知,其现场的残忍程度骇人听闻,杀人凶手的狡猾程度也令人咋舌。
铐在椅子上的达兴旺被问过基本情况后,听向阳叫他如实交代、8月24日晚上在b市“帝都城”附近的自由公园杀害舒静的经过时,他居然怒气冲天地反问道:“连你们都斗不过的人,我能有这么聪明吗?”
向阳喝斥道:“别耍嘴皮子,老实交代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说没提醒你。”
“我在c县做生意,跑到b市来杀人。才过去两个月,又跑到b市来嫖女人,说明我蠢啊!我既然这么蠢,还能搞出你们两个多月都侦破不了、现在又捉错人的案子来吗?你们是上面交不了差,想拉我做替死鬼吧。”达兴旺情绪激动道:“你们想冤枉我就冤枉我吧,反正你们说了算。”
向阳道:“我们有证据,不容你抵赖。现在让你交代,是给你一个坦白认罪的机会,希望你拿出态度来,争取宽大处理。”
达兴旺怼道:“哄小孩子嘛?这是死有余辜的大罪,杀人的人都要赖掉,我没杀人,却去承认,好笑。”
向阳看这样审下去不是事,干脆摊牌道:“我们从凶案现场提取的j液里检测出来的dna、与你身上的dna一致,你觉得这个结果好笑吗?”
“dna?”达兴旺一脸疑惑道。
“是的,dna。”向阳冷静道:“看来你对这个东西不陌生。”
达兴旺沉思了片刻道:“8月份我根本没到过b市,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或者是有人要害我。”
向阳问道:“是谁要害你?你说具体来。”
达兴旺道:“可能是被我嫖过的女人,具体不了。”
向阳问道:“8月底你嫖过多少女人?在什么地方?都叫什么名字?他们害你的理由是什么?”
达兴旺道:“这个谁记得到呢?站街女又没报真名字的。我也不会问她们。每次都是讲好价钱做的。她们也没害我的理由。只是因为我没杀人,就猜想是有人从她们这里把我的j液弄到现场去了。而害我的人也并非针对我,只是为了增加你们公安破案的困难而已。我没得罪过谁,也不跟良家妇女产生瓜葛,又不与人发生经济往来,做生意也不宰客,家庭条件一般,不会引起嫉妒。我不害人,也没人害我。”
向阳听完他的辩解,觉得他的一些说法在理,但仅仅是在理的解释而已,并不能排除他的杀人嫌疑,起码得找到在现场留下大便、y毛和鞋印的那个神秘女人,才能更加接近凶案真相。即使留在舒静脸颊上的j液就是达兴旺的,也不能确定他是凶手。如果不能证实出现在现场的李宁牌鞋印是达兴旺留下的,甚至还不能确定他到过现场。
向阳心里这么想,但口上不能这么说。他停下来抽了几口烟,故作不耐烦道:“达兴旺,知道你不会老实。你就慢慢磨吧,我们有的是人陪你熬。”言罢起身出了门。
慕容孜会意坐正位子,开始接力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