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钱,还不忘与刘世勋客气客气。
“刘大人屋里坐?”
“哈哈,求之不得!那这些东西?”
孙功成大手一挥,指着里屋说道,“先抬到里面去吧!”
“听到没,赶紧搬!”,刘世勋也是大手一挥,众衙役们把所有的礼物都搬进了屋子。
进屋后,两位知州大人分作左右主坐,秦长义和孙大坐在了下手的座位。
“孙大人年轻有为啊,这是不得了!”
“哪里哪里,还是那句话,圣上和八王爷看得起我!”
刘世勋听到八王爷三个字,突然停住了笑容,但随即又是笑着问道,“这怎么还有八贤王的事情?”
孙功成看了看秦长义,但秦长义似乎并不想看孙功成,所以他只好粗略的说了一下当天殿试的事情。
刘世勋暗自庆幸,看来自己来拜山头没拜错,如果孙功成是保守派的人,那就要麻烦一点。
既然已经确定了是仁宗和八贤王的人,那刘世勋就更加殷勤了。
“孙大人,这从汴京回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么?”
刘世勋是想看看圣上或者八贤王,有没有给孙功成特殊的交代。
孙功成此刻又看向了秦长义,秦长义干脆装起了死,开始打盹。
接连两次的小动作,刘世勋都看在了眼里,他也犯嘀咕呢,怎么孙功成回答问题还要看这个秦长义的脸色?
刘世勋知道海苟之前救了他,可后来刘世勋查过了,之所以救他,只是为了生意往来,他与八贤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孙功成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但他也留了个心眼,只说谁来送过礼,并没有说具体的数量,怕刘世勋不平衡。
可刘世勋根本不在乎数量,他知道这个数目不会少,他想知道的是圣上和八贤王有没有送礼。
结果听到圣上和八贤王还是送了重礼,更加的笃定了,这孙功成天子门生的资格了。
久经官场,刘世勋对泸州的情况也是十分了解,所以刘世勋打算暗中保护孙功成,如果孙功成能活着离开泸州。
那自己也算出过力的,到时候他想调回汴京养老,还得靠孙功成呢!
“孙大人,不瞒您说,我与八王爷也是旧相识了,很早之前我在他府上当过差,所以你我算一边的!”
孙功成这一点倒是不傻,这刘世勋这么快就要拉拢自己,定有所图。
“哈哈,刘大人,此言差矣!什么叫一边的,我们都是大宋的官,都是圣上一边的!你这么说,难道是要说八贤王勾结外官,结党营私?”
秦长义身子一抖,他没想到孙功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暗暗地给他竖了大拇指。
刘世勋吓了一跳,连忙的扯开了话题。
“孙大人,您恐怕还不知道泸州的情况吧?”
孙功成和秦长义立马就被吸引住了,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
“哈哈,那就有劳刘大人给我们讲讲了!”
刘世勋点点头,把他所知道的,有关泸州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结果孙功成和秦长义的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们二人怎么都没想到,这泸州为什么长期没有知州了,感情是神威营的褚统领搞得鬼。
“这褚统领在我回来之前,还上折子说要赶紧派一个知州去!我这不是赶着送死去么?”
刘世勋却让孙功成稍安勿躁,“这次和以前还真不一样,朝廷要对大理以及周边几个小国动真格的,打算一举拿下,把他们打回几十年前的状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秦家为了筹措军粮那都发了疯了,而且神威营作为先锋,你觉得褚统领还能有空闲的时间管理泸州,或者是给你下绊子?”
“你不是说有个知州被他当做炮灰了么?”
“那是以前,现在你手里还有一万兵呢!加上你是圣上钦点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那刘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把神威营在泸州的势力连根拔起?”
一直没说话的秦长义突然开口了,刘世勋看了秦长义一眼,点了点头。
“不敢说连根拔起,至少让他再回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嚣张,如果他要对付孙大人,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