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友臣边走边笑,也觉得可以敲打敲打,“不过有时候也需要立威,刚才的动静,我敢打赌,那人绝对不是欧阳将军的人。”
“是神威营留下的人?”
“大概率会是!我们去看看吧!”
二人走进了小门,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躺在地上撒泼。
孙大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老者,不为所动。
从环境来看,这里应该是军营后厨的院子,各种蔬菜瓜果,还有不少肉类。
也许是听到了老者喊叫,从后厨里冲出来了不少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事。
“老刘,怎么回事?谁杀人了?”
老刘躺在冰冷的地上,指着孙大,“就是他,他报丧一样的敲门,我说了他几句,他就把我推倒在地。”
所有人看向了孙大,然后围了上来,“这位兄弟,你这样对一位老者不合适吧?”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他为老不尊,出言不逊,我只是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而已。”
结果众人就不乐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指责起孙大。
孙大口才不行,说不过这么多人。
后厨中又走出了一批人,从穿着来看,衣服更新一些,一看就不是一波人。
这些人出来后,就站在一边看热闹,并未参与其中。
直到秦长义走进来,看热闹的这些人中,有人认出了秦长义。
不过他竟然没有任何提示给大家,反而幸灾乐祸的看着前面的这些人。
“诸位,我这位小兄弟呢,脾气有些不好,我带他向你们赔罪了。”
贺友臣作为年龄最长的人,站了出来。
可有人不买账,“打了人,随便一句脾气不好就可以了?你们衣冠楚楚的,真会欺负人!”
“呵呵,口才不错!”,贺友臣冷声道,“他确实有错,可你自己不是还骂人了么?还要把他抓进来打一顿?”
地上的老者明显不服气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规矩了?不知道急促的敲门是报丧?”
贺友臣走过去,扶起了老人,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这位老人家!我这小兄弟没读过什么书,不太懂这方面的规矩,到时候我让他好好的学学,您老别生气,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我让他给您赔个不是。”
老刘虽然被扶了起来,但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赔礼是必须赔的,还要赔点钱财!”
“老人家,您觉得赔多少钱合适呢?”
“最少五十两!”,老刘伸出五个手指头,好像还有些得意。
“好,没问题,我做主了!就赔五十两,到时候去中军帐找孙功成拿钱!”
老刘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友臣,他本以为怎么滴也会讨价还价一番,可这人竟然直接爽快的答应了。
也好,省的费口舌了。
“到哪里拿钱都无所谓,只要给钱就行!”,老刘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中军帐!孙功成?”
老刘一下子明白了,立马瘫了下来。
“你们是谁?”
老刘在泸州城混迹了大半辈子,这脑子虽然有时候短路,但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
“哦,我们不认识孙大人,而他是孙大人的亲哥哥!”
“什么?”
老刘不仅瘫在了地上,还发抖了起来,因为后厨已经传开了,留守在府衙的十几个衙役全部被杀了,而剩下的衙役,连同家人全部被发配到了北方的前线。
老刘这一派就属于为神威营做事的人,除了他因为是年龄大被抛弃在了泸州以外,其他的人全部是因为大部队中有伙夫了,被全部抛弃来了军营。
知道欧阳才带着部队进驻了军营,虽然他们没有被赶出去,可他们的职位都发生了变化,全部变成了帮厨,干的全是最苦最累的活。
而他们还不能有,也不敢有任何的原因,不然被杀掉的有可能就是他们了。
对于被丢下,他们也是有不少的怨言,可也怨不得别人,他们只是可有可无的伙夫。
欧阳才来了之后,老刘带着所有后厨的人也是立即的表了忠心。
对于军人,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一日不忠,终身不忠,无论老刘他们如何表忠心,欧阳才都不可能相信他们。
军队驻扎后的当天,他们就被欧阳才带来的厨子们给取代了,只能做打下手的事情。
这次又惹到了新来的知州大人的亲哥哥,他们还能好的了?
老刘和在场的“神威”派人员,已经是没有了挣扎的痕迹,就等着贺友臣的宣判。
“我坦白的跟你们说,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去惹一个不能惹的人!”,贺友臣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就大胆的告诉你们吧!神威营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们如果继续效忠神威营,也请便,不过后面你们会在泸州无任何的立足之地!”
老刘他们在加入神威营时候,就要想到这么一天,虽然他们也能辩解,他们有的人是被强迫的;但是被强迫了几年之后,全部调转枪头,全部效忠于神威营。
可谁知道就在两个月之内,情况急转直下,神威营被调离了泸州,作为先头部队开拔大理,不仅仅是老刘他们,泸州所有依靠神威营的人全部都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