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们要不要加大一点进货量,并且减少出货量?”
“加大进货量我看理解,减少出货量是意欲何为?本来就不够卖的,而且秦长义这边也在加紧扩张,等我们到期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李氏让李福定先静下心来,“我记得之前谈合作的时候,他们虽然说了一年之后终止合作,但似乎也说过不会自己卖酒,仅限于面馆。”
“是有这么一说!”
“而且当时我还记得,他们也答应了就算终止合作,也是优先考虑把川路地区的售卖资格给我们。”
李福定想了想,确实提到了这一点,“可我们收买伙计,盗取他们的技术,就凭这一点,他们还会继续合作么?”
“软的不行来硬的啊!”,李氏看着李福定,用手沾了沾茶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个秦字。
“秦?”,李福定还很疑惑,突然抬头,“你是说秦怀仁吧!”
李氏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李方元已经出去快两个月有余了,我记得上次他来信说,已经搞定了八个州,我们只要再派人去看看,这八个州是不是有面馆,如果有我们严禁卖粮给面馆。”
李福定听完,轻轻的抹去了桌上的字,笑着说,“恐怕不妥吧?他们的酒坊在泸州和云县,我们要限制,也是限制他们的酒坊。”
李氏继续笑了几声,小声的对着李福定说了一些话,李福定听完以后,脸上的皱纹都笑的舒展了起来。
“不愧是大嫂,我怎么就诶想到呢!就这么办!”
李氏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么些年,我们李家给出去多少银两了,也该他们帮我们李家做做事情了。”
说完,由李氏磨墨,李福定执笔,一口气写了十几封信件,吩咐下人全部快马送了出去。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
某个傍晚,秦长义搬了一把摇椅,坐在酒坊的院内,树上的知了声一直在叫个不停。
秦长义手里拿着一堆书信,全是各州面馆发来的财报,这个也是当初秦长义交代给贺友臣的。
从信件中的财报来看,渝州、益州、恭州、泸州、合州、绵州、汉州、果州这八个第一批开设的面馆,一个月以来的收入都超过了两万两。
特别是泸州和合州,这两个州的收入都超过了五万两。
其他嘉州、邛州、简州、黎州、雅州、茂州、维州七个新开业的面馆,也都达到了一万两的收入。
总收入达到了二十九万两之多,这个和秦长义的预期差不多,为了支持各个面馆的经营,第一个月秦长义并没有让他们把钱汇给自己。
正当秦长义坐在院子里惬意的享受着晚风的时候,在李家的会客厅里,李福定正在与秦怀仁进行着谈话。
“秦大公子,这两个多月挺辛苦吧?”
“我倒没什么辛苦的,倒是李大管家辛苦了。”,秦怀仁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丝客气。
秦怀仁知道,在这两个多月中,李家不仅出了钱,也是利用了自己在各个州的影响力,让秦家能够比较轻松的收购所有的粮店。
并且每到一个地方,李方元也是召集了当地的有头有脸的商贾一起吃饭。
在每个饭局中,李方元传达了两个消息,一个就是秦家和李家的合作,另外一个就是李家正在研究新的酒水。
很快,整个川路地区都知道了秦李联盟的事情。
当然,这个消息也被贺友臣带了回来,秦长义还是召集贺友臣一行人,在酒坊开了一个小会来讨论这个事情。
在会上秦长义说了自己的判断,“秦李合作,无非就是会在粮食上卡我们的脖子,这个在他们的来信中已经提到了,几乎所有的面馆,面粉的存量只能维持半个月。”
“是的,等秋收还得有三个月呢,泸州估计更惨,估计快没粮了吧。”
“我也已经收到了孙功成的来信,他已经开始在泸州进行限购了,不过他已经向益州进行了求援,据说王安石答应了会调拨二万石粮食给泸州。”
秦长义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这也让在场的人松了一口气。
“合州这边也不用担心,我观察了一下,合州的粮店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我也是侧面打听了,秦李两家的人似乎没有来过合州。”
贺友臣听闻,随口也说了一个信息,“当初我们去绵州的时候,发现当地的粮店都被一个姓栾的人垄断了,不知道秦李两家有没有说服他。”
秦长义拿起绵州的信件,又看了一遍,里面并没有提到这个。
“明天书信一封,问问李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