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吐,便是能活。”祝青林答。
朱老四赶紧命人去准备。
老道举着那碗汤药走向床榻,口中嘟囔道:“谁能想到我也有今日!竟要亲手给女子喂药!”
老道走到床榻旁,示意胡琴将朱金环抱起,只见老道左手多了一根扁平的木片,胡琴帮着将朱金环的嘴打开,老道一手捏着木片抵住朱金环舌根,一手将药灌入朱金环口内。
二人配合的很好,朱金环被重新放倒在床榻上。
老道快速躲到祝青林身后,老道刚站稳脚跟,朱金环竟是抬起上身,口中喷射出又红又白之物后,再次躺倒。
“得了,先收拾吧,收拾好了我们再进来。”老道搀着祝青林就往院外走。
祝青林边走边说:“用刚才的草药,将屋内熏一熏,待换好衣裳后,抬进屋吧。”
胡琴急道:“还是我们做吗?”
老道转头急道:“你是不是傻?这事儿朱家下人便做了,他家又不是没有婢女,赶紧跟我出来煎药。”
朱老四的脑子已经木了,听到煎药两个字倒是反应了过来,忙追着祝青林问:“不是刚刚喝下一碗药,公子说只要吐了便能救活吗?”
祝青林点头说:“活,有两种活法,一是如死了一般,但还有气息……”
老道赶紧接口道:“还有一种,能像个人一样有说有笑,你想要哪一种?”
“自然是后一种。”
“所以呀,按公子说的去做便是了。”
朱老四赶紧点头。
祝青林赶紧坐到椅子上。
胡琴问:“眼下虽说阳光正足,可还是冷的,那朱家小女如此折腾,不会受了风寒吗?”
老道答道:“她眼下如同死了一般,别说风寒,你拿针扎她,她都不会有知觉。”
胡琴没有完全听懂,但还是哦了一声。
……
院内又是一通忙乎,院外,老道带着胡琴蹲在那里煎药,祝青林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胡琴小声问:“朱家怎地也不管饭?眼看日头都西斜了,咱们午饭还没吃呢。”
老道笑道:“换做你是朱老四,此时还能想到吃?再说,你刚才见了那么多恶心之物,还吃的下?”
“吃不吃得下是我的事,朱家没有张罗便是朱家的不是,朱家只有朱老四不成?没有女眷操持内务?”
“这一家子被折腾了这么久,怕是没有脑子还清明的了。”
胡琴抬头四处望了望,问:“就算这服药很重要,需道长亲自煎药,但,为何咱们不能坐着煎药?蹲得久了,腿会麻。”
老道一副‘我怎么没想到’的神情,即刻对院外的朱家下人说:“快去找两把椅子来。”
胡琴哈哈笑着站起身说:“朱家人脑子不清明,道长也跟着糊涂起来了,我还以为只能蹲着煎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