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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来,当时你派私家侦探恐怕已经惊动了对方……」
「是,当时我以为对方会很快反击报复,但出乎意料,并没有,直到……直到我离开第三格界都没有,不过现在想来恐怕跟那个圣子有些关系,毕竟就算那人不来找我报复,我身体里的暗能量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期栩已经可以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可寰深却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可如今你身体里的暗能量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增加了,那岂不是说明……你更危险了?」
然而期栩却摇摇头,眼睛无比明亮地说道。
「这就要说到暗能量的产生原理了,虽说大多数时候暗能量的产生是因为通灵仪式后违背承诺,但并不是绝对,有一部分则是通灵者操作不当产生的,这些能量看起来跟暗能量没什么区别,但若是研究到一定程度的通灵者是可以用来做攻击武器的……」
「不过在过去的上千年里都没有人真正成功过,就像我们在荆棘带遇到的身体里有暗能量的野兽,暗能量所起的作用也不过是干扰它们的心智,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动物催眠术,那五人明显看起来是核心成员,就连他们能做到的都只是皮毛,说明暗能量的使用还并不成熟……」z
「另外,关于我身体里的暗能量……既然是能量,那么必然会消耗,虽然上次追海是因为身体里的暗能量,但实际上真实的暗能量残留得并不多,而且在我失忆之前其实已经找到了可以自我控制的办法,只是因为当时出了些意外,并没有来得及验证……」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等她抵达安地点后便准备验证一下可行性的,那个时候她身体里已经存有了一定量的暗能量,若是验证有用,等她生产的时候也能为腹中的孩子多争取几分希望,只是……
「可是你父亲和你的三姨母都说你的身体状况很严……」
寰深想到自己当时被希漓劝说要远离她的时候便是期予墨和希蓉两人统一的意见,便是他的靠近会让期栩身体里的暗能量积聚和不安分,所以他才答应如非必要就不去见期栩,现在想来……
看着他脸上顿悟的表情,期栩也立马了然。
「我想他们是怕你的身份会带来麻烦吧……其实我身体里的暗能量在当初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便是顶峰,尤其是听希漓说那个孩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过之后便没有再增加过了,我想或许跟这些年来你经受的病痛,还有我父亲他们的努力有关……」
跟通灵仪式直接相关的人是可以直接分担化解暗能量的,直系亲属也可以,只是作用要稍微弱一些,这些年她身体里的暗能量一直在减弱,如果只是靠寰深一个人恐怕还不足够,所以只可能是她父亲期予墨,或者她未曾见过面的母亲,以及……那个孩子。
「你放心,圣域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有……那个孩子,我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
「那个孩子其实不用强求,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我总感觉他现在生活得很好很安稳,现在我们的情况……反而不见他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寰深又是一阵心疼,都是他当初的过错,还有现在都不能给她足够的安感。
「都是我的错,当初若是我早几分钟赶过去,也许你就不会落水,就不会……」
期栩再次摇头,示意他不要自责。
「这不完怪你,我也有错,当时落水我在凌汐手腕上看到了义父送的金玉镯,大概‘一孕傻三年吧,一不小心就误会了,再加上慌乱中凌汐给我扎了一针,所以才错失了最佳自救时机,其实那根本就是他们的圈套!」
「金玉镯?可我从来没将那只镯
子假手给过凌汐……」
所谓「金玉镯」是寰谋的祖父在得知自己儿媳身怀双胞胎时让人打造的,用以赠与未出世的双胞胎,若是双胞胎中有孙女则直接赠与孙女,若为孙子则赠与未来孙媳,只是后来寰族发生了那样的事,双胞胎两人因为误会一别两宽,郁斯祈的那只金玉镯尚不知去了哪里,寰谋却一直珍藏着,直到承认了期栩并赠与她,只是那手镯毕竟珍贵且具有太重要的意义,所以期栩便让寰深代为保管。
「是,我相信你不会,可那个时候……总之是我太不理智了,很多平时根本不会误会的事也会多想……」
其实只要她稍微理智一点,那些本就漏洞百出的伪装和谎言都不堪一击,可那个时候的她跟魔怔了一样,她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竟然会稀里糊涂地相信凌汐和她那些支持者的胡诌。
生理和心理的压力是一方面,那个时候的她确实对寰深的感情出现了动摇,虽然她嘴上说着相信他,支持他,其实只要动摇的力量足够强大,她最后真的会放弃!
「分明是我……」
看着她脸上的纠结和自责,寰深更是不忍,他本以为他害怕的是期栩想起从前的事后责怪他,现在发现,他更怕的是她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