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若音看着乌拉那拉氏喝完了药,一脸的菜色,心满意足的这才准备离开。
临走前,若音将乌拉那拉氏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叫了过来。
乌泱泱的十来号人,一个个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若音发号施令呢。
“福晋病着,你们当仔细照顾,尤其是这每日三顿的药可不能少。”
若音摆出架势来,严肃道:“尤其是今日刘太医说了,福晋还病着呢,要少出门。往后你们若是见了福晋要出门,也得规劝着。”
“不然的话,我这儿若是得了消息,有人不顾福晋病情,那可是要责罚的。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底下的人一个个的也都严肃无比。
见他们回答了,若音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回到自个儿院子里以后。
若音小跑着进了屋,忙不迭就让桂嬷嬷将门窗给关上了。
门窗关上的一刹那,若音几个互相望了望,然后都笑了。
“往日她总想法子折腾我,如今管家权丢了,便换了法子通过德妃和三福晋来对我下手。”
若音冷哼一声,便道:“现在,也该让她知道,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这回,若音也算是“仗势欺人”了。
往日她被乌拉那拉氏仗着身份欺负的时候,也是凄凄惨惨,不曾想自个儿成了“狐假虎威”的那一个,其实还挺爽。
不过——
她和乌拉那拉氏可不一样。
乌拉那拉氏装病了都不消停,找人想欺负她。
她又不是个皮球被人踢来踢去,也是要反击的,如今就让乌拉那拉氏知道,这“病”了,应该如何“养病”吧!
哼。
就连那王嬷嬷也想狗仗人势,抬出德妃来欺负她!
人都在四贝勒府院子里,管家的又是若音,若音也早知自己和德妃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好得了,还顾及她一个王嬷嬷?
真是想太多!
午后。
若音刚刚睡醒起来,前院苏培盛就过来了。
“奴才见过侧福晋!”
苏培盛笑吟吟行了一礼,将自个儿随身携带的一筐子东西,就放在了桌上,道:“这是南方刚送来的枇杷。”
“这几日刚成熟呢,贝勒爷得了一筐,尝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就让奴才给侧福晋您送来了。”
枇杷?
若音想起自己小时候了。
抱着一大袋子枇杷,剥得指甲都发黄了还想吃,甜甜的小枇杷难剥得很,可她就是喜欢吃。
“快放下吧!”
若音见着黄澄澄的枇杷开心得很,又想起什么,忙抓了几颗,递给了苏培盛。
“辛苦苏公公了,麻烦你跑这一趟。这几颗,你也拿去尝个新鲜吧!”
苏培盛大喜。
瞧胤禛吃的时候他就嘴馋了,可惜不敢表现。
还是侧福晋心疼他们这些底下人,有好东西,总是能跟着分享一点点的。
想着,苏培盛便客气道:“贝勒爷今晚会过来陪侧福晋用膳。侧福晋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提前吩咐。”
“嗯!”
若音笑吟吟答应了,就主动送了苏培盛出去。
走远了,苏培盛的徒弟苏顺顺摸了摸脑袋,不解地走到苏培盛身边,问道:“师傅,今天贝勒爷好像没说要去侧福晋那儿呀!”
“笨蛋!”
苏培盛闻言,对苏培盛翻了个白眼,又用拂尘的柄杖敲了他脑袋一下。
“贝勒爷是没说,可我不会提么?”
苏培盛道:“侧福晋对咱们好,咱们也要学会投桃报李不是?再说,那可是侧福晋!”
“咱就算不提,兴许贝勒爷本来就要去呢?贝勒爷心里,本来就是倾向侧福晋的嘛。就算一开始没打算,咱提了,贝勒爷很可能就去了嘛——”
苏培盛虽是个人精,心也是肉长的。
若音对他的好,他也是想回报几分的。
另一头。
若音得了枇杷以后,忙就让桂嬷嬷拿去洗了。
她现在就想吃,顺便还准备着留一些做枇杷膏,等秋日天气干燥,或是嗓子不舒服的时候拿来泡水喝,最好了。
午后的太阳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