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的话铿锵有力。
加之她不卑不亢的神色,实在是让康熙爷动容。
“皇阿玛!”
乌拉那拉氏却坐不住了。
她眼看着“脏水”一盆一盆朝着自己泼过来,也赶忙跪了下来,声嘶力竭道:“儿臣自问,做四阿哥府的福晋这么些年,每一件事都是兢兢业业的。”
“倒是你,索绰罗若音。入府后,先是害得宋格格早产,而后又送了宋格格去庄子上。”
“我身为福晋,想要抚养旁的妾室的孩子你也拦着,如今视我为眼中钉,更是要联络瓜尔佳格格来抢了我的福晋位置。”
“现在,还在这装可怜?德妃娘娘的那些话,哪一句是冤枉了你?”
若音扬了扬唇,刚要为自己辩驳,抱着若音的胤禛却道:“宋氏的事情,早已查清和若音无关。”
“倒是那日,她是在你那里出的事情。再者,觉禅氏的孩子怎么来的,你比旁人更加清楚。”
“身为福晋立身不正,还想抚育孩子。现在看来,我当初碍于额娘的面子答应了你,这都是做错了!”
乌拉那拉氏一下就哭了。
她高声喊道:“瞧见了吗?天可怜见,贝勒爷被索绰罗若音迷了心智,早已是不理咱们这些人了。”
康熙爷被吵得有些头疼。
他挥挥手,道:“行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抢着说话了,老四,你来说说,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胤禛拱了拱手,略略放开若音,却还是跪在若音的身侧,当着康熙爷的面儿,将这两年来府里发生的那些和乌拉那拉氏有关的事情,都说了。
其中。
也包括那回中秋,乌拉那拉氏借着已故之子弘晖的事儿来找胤禛,最后偷偷安排了觉禅氏的事情。
康熙爷听完,再看向乌拉那拉氏时,眼神已经有些不善。
“呵。”
乌拉那拉氏冷笑,心知这些事无可辩驳,可她还是忍不住看向若音,问道:“你敢说,你和瓜尔佳格格交好,没有别的目的?”
若音莞尔,没回答。
而此时,外头守着的一个小太监忽然跑了进来,凑到李德全耳朵边上说了什么。
李德全闻言大惊,忙又跟康熙爷禀报。
康熙爷大抵是对乌拉那拉氏失望透顶了,这就指着乌拉那拉氏,道:“正好,武清贝勒和瓜尔佳氏都来了。”
“他俩,正好与你对峙!”
门外。
武清贝勒领着瓜尔佳文晴一齐进屋来,便朝着在场诸人服身道:“见过皇上、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四贝勒。”
康熙爷那儿叫了起,又赐了座,这才问道:“今儿老四家里闹腾,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不过…”
“今日之事,倒是和你女儿有些关系。来了也正好,分辨两句,朕也能搞清楚事情。”
康熙爷的话刚说完,瓜尔佳文晴那里,就站了起来。
“皇上,臣女知道您想问的事情是什么。臣女可以明明白白告诉您,臣女看上四贝勒,和侧福晋无关。”
瓜尔佳文晴朗声道:“那日瞧见四贝勒,只觉得丰神俊朗,事后也没想那么多,便追着跑了一路。”
“还是今日晌午,与侧福晋用了午膳后,听了侧福晋劝,知道我和四贝勒这辈子大抵是无缘了,如今也打消了这念头。”
“今日,与阿玛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来恳请皇上的。”
瓜尔佳文晴说得非常有条理。
康熙爷听完点点头,已然知晓乌拉那拉氏刚刚指控的那些话语,绝对都是无稽之谈了。
这会儿。
康熙爷看向武清贝勒和瓜尔佳文晴,便问道:“那你们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武清贝勒闻言起身,走到中央跪了下来,郑重道:“臣听闻皇上近日来为了蒙古巴林部,与大清联姻的事儿焦头烂额。”
“臣不才,不能为皇上分忧。倒是文晴今日与臣说,她愿意嫁去巴林部!日后,也必效忠朝廷,事事以大清为先。”
康熙爷闻言挑眉,瞧了一眼瓜尔佳文晴。
瓜尔佳文晴半垂眸,态度十分恭敬,察觉到康熙爷的眼神后,这就道:“臣女此心发自肺腑。”
“武清贝勒府,受皇恩荫蔽多年,享天下百姓奉养。如今大清有所需,臣女定当挺身而出!为皇上,为天下百姓着想。”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