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就在若音犹豫的时候,身侧的胤禛忽然开口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吧。她既是心术不正,便不可留了。”
若音转头看向胤禛。
胤禛那,已经一脸严肃地对管嬷嬷道:“这方手帕,你拿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和岳父岳母说了。”
“我也会立即派人和车马,接了舒穆禄氏,去扬州见她的父母的。然后,会让人在扬州给她安排一门亲事。”
“直到她成亲,才会回来。”
若音一惊,看向胤禛:“四爷!”
“放心。”
胤禛拉着若音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安心,道:“这事儿,早在你当初跟我提她不对劲的时候,我就想过了。”
“我有个旧友,是个将军,身上有些功勋,四十出头了,前些年丧妻,没再娶。我瞧着,你表妹心高气傲。”
“我这朋友官阶不小,倒是适合她。”
就是——
他那朋友,脾气不是很好,有些凶,舒穆禄晴茹嫁给他,定会服服帖帖的。
“...”
若音默了默。
本来她还觉得,会不会委屈了胤禛的这位朋友什么的,可看着胤禛好像对此挺满意的,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傻子。”
胤禛却忽然笑了,他道:“舒穆禄晴茹有野心,随便嫁了人,若是夫家势不如她,她必会折腾。”
“若比她厉害,她又难免仗势欺人。我那朋友对感情之事没什么兴趣,娶妻也只是当摆设而已。”
“她嫁过去,也只是相当于被‘咱们的人’看住了而已。到底是你表妹,就这么‘没了’也不好,是不是?”
原来是这样。
若音摇头失笑,便答应了。
也不能怪她和胤禛心狠了。
舒穆禄晴茹把主意打到她哥哥的身上,已是触犯底线了。
这头。
苏培盛那里亲自带人护送了管嬷嬷回舒穆禄府,管嬷嬷第一时间就找了喜塔腊氏,把事情说了。
喜塔腊氏大惊,还在考虑要怎么处置时,苏培盛就告知,这舒穆禄晴茹已经在王府的安排之下,回扬州了。
“这…”
喜塔腊氏手捏得很紧,心乱如麻,过了好一会儿,才脸色苍白地对苏培盛道:“劳烦公公,帮我谢谢郡王了。”
她还是明白的。
糊涂的侄女和前途无量的亲儿子之间,她该选什么。
苏培盛见喜塔腊氏好歹还算拎得清,便一扬手里的拂尘,道:“夫人客气了,奴才这就回王府了。”
苏培盛离开索绰罗府时,舒穆禄晴茹刚被人打晕了扛上马车。
索绰罗府的后角门处,苏培盛看着车夫,便吩咐道:“做事利索些,里头这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给我捆紧实了,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
“是。”
车夫等人应了,这就策马往扬州去了。
五日后。
若音这儿,收到了舒穆禄晴茹已经抵达扬州的事情。
闻听胤禛那边的人亲自见过舒穆禄晴茹的阿玛和额娘,将事情说清楚后,又许诺给了舒穆禄晴茹一门婚事。
她阿玛额娘纵然脸色铁青,也只能咬咬牙答应了。
谁让对方是如今朝廷里炙手可热的雍郡王呢!
自己女儿犯了错,被抓了现行,他们还能怎么样?
转眼到了四月。
若音这胎,也满了三个月了,仔细看着小腹似乎有些轻微的隆起,若音心里高兴,都开始期盼着孩子的降生了。
要是像璟婳那样乖巧可爱就好了。
这么听话软乎乎的孩子,来一打她都不嫌多。
就是——
这日早膳后,若音刚吃完,胸口就开始闷闷的,想吐。
“桂嬷嬷!”
若音差点等不及,从手旁拿了盆子过来,就开始犯恶心了。
“侧福晋!”
桂嬷嬷忙过来,用手轻轻帮若音抚了抚后背,又拿了薄荷香囊过来,希望能够让若音舒服一些。
好一会儿。
若音喘着气,将盆子放到一边,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恨不得就这么整个人摊在太师椅上头。
孕吐太累人了。
她怀着璟婳的时候,也只是晨起和吃了有点油腻的东西才会想吐,而现在,却是吃了什么都想吐!
就在若音正两眼发直望着前头的时候,外头刘太医进来了。
“微臣来给侧福晋请安了。”
刘太医一脸严肃,跟在采桑后头,提着药箱过来,规规矩矩地就准备给若音请脉。
桂嬷嬷有些担忧,就在旁道:“侧福晋这回都三个月了,还在吐呢。刘太医,这胎像可还稳当?”